虞锦想多腾出一些时间和空间给苏昂和沈却，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沈却用眼神询问她去哪里？
虞锦款款一笑，凑近沈却耳边：“进攻啊！”
苏昂从手机里翻到当年拍摄非洲豹的照片，兴冲冲与沈却分享。
沈却见那一抹窈窕的背影只是往小舞台的方向去，并没有走远，这才收回目光。
再看苏昂的时候，恭敬的目光逐渐就变得散漫随意起来。
直到虞锦坐在钢琴前：“可不可不要这么样徘徊在目光内，你会察觉到我根本寂寞难耐……人声车声开始消和逝，无声挣扎有个情感奴隶……”
虞锦的嗓音轻柔婉转，低八度唱歌男声的歌曲，别有一番韵味。
苏昂停止滔滔不绝，沈却也不再看他。
灯光投射在摄影作品上，将虞锦整个人围绕在光怪陆离的光斑中，神秘又莫测。
刘德华的《暗里着迷》。
虞锦高中的时候闹过一阵子叛逆，跟同学组乐队，虞锦是键盘手，弹的最多的就是这一首。
多年不弹，虞锦手都生了。
成年后的她对自己的要求严苛，几乎不会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或许是今晚的红酒太迷人，又或许是苏昂口中那个沈却太上头，总之虞锦鬼使神差就想唱首歌给他听。
手生，可旋律却镌刻在灵魂里。
虞锦唱歌的时候目光一直越过众人落在卡座沈却的身上。
水洗般清透的眸子氤氲着化不开的浓雾，比月色还要撩人。
虞锦低头看琴键，沈却飞快探身，拿起桌上的相机，也不调整焦距，甚至连角度也没有看，直接按下了快门。
虞锦再次抬头，就只见沈却胳膊虚虚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慵懒地往后靠着。
光影交错，虞锦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自然也无法察觉他内心的汹涌的悸动。
沈却正听得专注，胳膊突然被拍了一下。
苏昂也不再端着一本正经，他捋了捋胡须：“哎，你防守得住吗？”
“为老不尊！”沈却轻嗤，端起桌上的果汁一饮而尽，“别忘了把照片发给我啊。”
虞锦曲毕，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大家纷纷拍手说安可，希望她再唱一首。
好几个男人已经端着酒杯蠢蠢欲动。
沈却顺手拿了她的外套和包走过去，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拥着虞锦就往外走。
虞锦挣扎：“我还没唱完呢！”
“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那我要找苏老道个别，这样一走了之太不礼貌。”
“已经道过了。”
“你刚才拍我了是不是？”
“没有。”
“我看见了！”
“你看错了。”
夜风习习。
沈却不由分说将虞锦连着大衣裹进怀里，半搂半抱塞进副驾驶，开着车疾驰而去。
虞锦确实没少喝。
出来被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不少：“刚才你防守没？”
“什么？”沈却一时没反应过来。
虞锦一本正经，十指在面前晃动，目光炯炯：“我进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