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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沉吟一阵,慢吞吞说道:“老子干了这么多年,只见过两个类似的案子。一个是家暴案,妻子受不了丈夫的殴打,情急之下拿刀自卫,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割开了丈夫的肚子;还有一个是仇杀案,凶手杀人之后,把死者的心肝掏出来煮了喂狗。”他用指头戳了戳小胡的报告书,“8号的死因是腹部失血过多,心肝内脏都还在,看来是泄愤。”
沙砾与小胡同时陷入了沉思。
良久,沙砾开口道:“单纯的泄愤杀人?凶手怎么会与这三人都有冤仇呢?失踪的16人,彼此并没有交集。”
案件推导下来,答案似乎都指向了“变态杀人狂”的方向。
可老牛不接受这解释。连续作案的“杀人狂”不会有什么详尽的、完备的杀人计划,更不会有三个月的耐心不断制造绑架失踪案。
讨论没有结果,老牛转移了话题。他对沙砾说道:“无论如何,希望你那边能够上点心。我们是合作关系,要是发现了线索,请不要保守。”
沙砾沉默点头。
看看时间,接近凌晨两点。老牛又递给这位26岁的“合作伙伴”一支烟,起身送客。
沙砾摆摆手,示意不必。他的车子就停在警局大院里,回家很方便。
到了院子里,沙砾打开车门,刚坐下,发动引擎,突然发现后视镜里多出了一张脸!
他猛扭头,目光对上了那“裂口青年”的眼睛。
青年老老实实坐在后座,仍旧和先前一样面无表情,一双死鱼眼就这么冷漠地盯着他。
沙砾喘了几口大气,抚着胸口,继而皱眉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青年不回答,伸出手来,掌心里是一条细铁丝。
“知道这是违法行为吗?”沙砾不客气责备道。虽说他与老牛相识几年,有一定的交情,但这份交情还不足以让他欢迎一个劣迹斑斑的陌生人偷偷溜进自己的车里躲雨。
青年竟冷冷反问他:“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跟你没关系吧。可以的话,请下车。我还得回家。”
“又死人了?”青年这份刨根问底的倔强脾气,倒是和他父亲有一拼。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沙砾越来越不耐烦,话里带着急躁。
“你……是沙砾?”
沙砾苦笑,“从哪儿知道的?”
“你老婆,叫……叶秋?”
沙砾真的生气了,猛地把安全带解开,反身窜到后座,用手指着青年的鼻子,“我警告你,随意打探公民隐私,是违法行为!不管你对我的家庭了解多少,请你最好马上忘掉!”
僵持了几秒钟,青年的嘴角反而露出了笑意。因为那道伤疤的缘故,笑容显出一丝可怕的诡异。
“很好笑?”沙砾握紧了拳头。扪心自问,平日里的自己虽然没什么脾气,但每个人终归有逆鳞。
青年从容不迫,不紧不慢说道:“我对你的家庭没有兴趣。我只关心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