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这些都没有关系，她从最开始把厉绍恒推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不是吗？
只是她回到房间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揉着额头，原本刚刚理出的一条线，这会儿又得重新换思路。
厉绍恒那边把东西交给萧葛的时候，后者笑道：“果然还是你了解她。”
但萧葛同样发现，厉绍恒并没有把关键的当年证据留下。这或许是奚国山暗中叮嘱他的，毕竟奚国山跟他要相互制衡，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奚国山手里当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他也乐于让奚国山手里握着些他的把柄，这样彼此的合作反而更加牢靠。
萧葛没有提起这事，而是回头看着乔横山，道：“她有没有答应跟你合作？”
“她很警惕。”乔横山这意思，就是没谈下来。
“你回去透露给她，厉绍恒把东西交给我了。”萧葛道。
乔横山看着不远处的厉绍恒，他全然事不关己，他是奚国山的儿子，站在奚国山那边，也无可厚非。女人闹到了这一步，即便厉绍恒知道所有事情，立场也未必会改变。
家人永远是家人，而爱人却是外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萧葛在最后留下乔横山，单独跟他说道：“人你要是再解决不掉，我这边，真的不能再拖了。我给她足够的时间挣扎，戏我也看够了，没耐心再等下去了。”
乔横山脸色如常，“就这两天，我会搞定。”
回去之后，他果然告诉姜然，“厉绍恒今天把东西给了萧葛。”
“我知道。”姜然说。
“今朝，要不然，你还是跟我合作，如何？”乔横山看着她。
姜然看清楚了他眼底的不平静，微愣，而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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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盯着乔横山手上的红点，那是收音的，她不慌不乱，语气惯常温和，道：“不过，我不信任你，你得证明给我看，你值得信任。”
“我给你的那些萧葛的证据，还不够？”
“没有谁能保证那些东西的真假。”姜然道，“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那些证据的有效性。”
乔横山忖度片刻，倒是答应了：“那行，我就交出去一部分，你到时候便知道真假了。”
入夜时，姜然起来上洗手间时，翻身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听见洗手间里一阵明显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往洗手间走去。
姜然用力喊了一句姑姑，她在门口站了片刻，再推开门时，洗手间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冷静至极，眼神毫无波澜的小解，然后她起身回头的时候，看见窗户外有一排脚印。
姜然重重吸了一口气。
第二天她下楼时，正好听见乔横山打电话，跟那头说着，再给几天时间。
余光扫到她之后，就闭嘴了。
乔英芝也很快从厨房走了出来，在餐桌上纳闷对姜然说：“今朝，你这天天只在家里待着可不行，都待了快一个星期了，要不然跟姑姑出去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