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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出了咖啡厅,然后就恰好被人撞了,恰好在门口被撞她的人光明正大的抢了行李箱,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的小偷竟然光明正大的抢东西,反应过来后直觉就冲出去追,追着追着想起包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就衣物和一点钱,哦不还有块怀表,怀表是她未婚夫送的。
她磨了磨牙,不得不追,奈何体力不行,只跑了一段路后就没见对方的身影了,这才有了开始的一幕。
年轻的士官坐在驾驶位上,眼里流动着探究的光芒,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她,并不多话,套着白手套的手,指尖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敲着。
陆嫣然正要上车,被尹晴柔一把扯了衣角,尹晴柔道:“嫣然,二爷这些年挺苦……”
陆嫣然转身疑惑地看她,“那和我有关系吗?”
尹晴柔古怪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呆滞,最后松开抓着陆嫣然的手,她干笑几声,“不关你的关系,确实是不关你的事……”
陆嫣然眸光闪了闪,表情认真亦有劝解之意,“晴柔,我来前已有打听过蒋连城的事,听说他那老婆是个醋罐子母老虎,你别陷进去了,他不为难我我便不为难他,你不要为他担心了。”
不等尹晴柔反应,她已淡然上车,车窗上映出半张平静如水的侧脸。
尹晴柔怔怔站在那,面上的震惊还未消散。
驻扎地离城里还是有距离的,这会儿抵达,天空无半颗星子,已是深夜,有几分凉薄,下车的时候,陆嫣然揉了揉惺忪的眼,缩了缩双肩。
好在这年轻的士官考虑周到,早先腾出了一间小屋子给她,让她先歇着,事情明日再议。
陆嫣然问了名字,他揉了揉脑壳自报姓名“景路”,嫣然谢了景路,温声细语的,男人一向对温柔的女人是没抵抗力的,就忍不住多看了眼陆嫣然。
这一看,就着长廊下暖黄的灯光,才发现眼前的女子音色听着轻柔,面容也恰到好处的婉雅柔致,肤色腻白如西北的羊脂玉,烫了小波浪的长发,不知是不是南方雨水多所以养的人也夹着水汽的,眉目也是淡如天上掠过的丝云,眼神笼着淡淡的雾气,并不凛冽,缥缥缈缈的。
景路拍拍脑袋,觉得有些面熟,可这么一个人,又怎么会忘记?他摇摇头,安顿好陆嫣然,景路小心关了门,去回禀蒋连城。
会议依然持续了半天多,主题依旧围绕着陆佩之的问题,有人提议优待劝降,有人提出不能放虎归山,众说云云。
争得几轮下来,个个脸色难看,呼吸还有点喘,那一位坐在首位的人,懒洋洋地歪靠在椅子上,睥睨着众人的神色,神情高深莫辨。
“人带来了?”那人眼角余光扫过他,嘴角弯起,像腊月里的早梅,他的唇色微艳,眉眼间的凛冽和自负,被这笑缓和了这份凌厉,捎了些风流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