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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六瓣冰雪花悄悄钻进一女子的脖颈,贴着细腻温热的皮肤,沾染上女子的体香,转瞬即逝。女子低头静静看着掌心的雪花,一时忘记有细雪覆在发梢,不过如果那雪神看见这般美貌的女子也要羞愧躲起来了,不肯在这样坦荡荡地展示冬天的力量。
她琥珀一般沁亮的眼睛让瓜子般的小脸显得生动有了灵气,细细看去,有点像猫的眼睛,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某种不知名的漩涡之中。而樱桃小口如涂丹一般,诱人采摘。琼鼻玉立,肤如凝脂。
远处的廊道尽口快步走来一个丫鬟装扮的人,口里喊着:“小姐,这是你的斗篷。”大红猩猩毡斗篷的边缘绣着金色的织锦,柔顺的料子轻轻裹着她窈窕的身体,衬得她的脸越发白净,比那雪还要温柔三分,比那玉还要无暇剔透。
习秋看着女子用葱白圆润的手指有条不紊地系上了带子,轻轻展了展身上的褶皱,微卷的长发静静垂落在腰际,这动作行云流水,让人挪不开眼睛。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家小姐会被评为上京第一美人,艳绝天下,如花似玉,似水流年。而在全上京的女人看来,叶紫溪绝对是一个bug的存在。美的不像是人了,而那又弱又娇的性子也不会有人去嫌弃,只会让人心生怜爱。
更何况精通舞蹈、通晓医学更让她多才多艺,遥不可及。
只不过现在她也没空去关注习秋的心思,一心只想着怎么去解救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叶长青本是太医署的一名医师,前几天给太子用药却没想到开错了药方,导致太子一病不起,被打入大牢,不得任何人相见。叶家上下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叶母因此也病倒了。
想到这,叶紫溪不由在心中唾弃起太子。如果不是他为了和她未婚夫严子然争薛家千金薛怡心,又怎会落水,不会落水,就不会感染风寒,那么自然父亲也不会开错药方,落入大牢。特别是想到严子然,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镇国公曾是征战四方的开国元老,立下了汗马功劳,显贵不衰,到严子然的父亲已经承袭三代,严子然是镇国公世子,出身显赫,更令世人熟知的是他的长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生得风流韵致。曾经的她与他被上京的人视作金童玉女,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反对,因为单单从容貌上来讲,没有比她们两更匹配的了。
一旁的习秋出声说:“我们可以去找找严世子,他一定会帮咱们的。就凭小姐和他的情分”
叶紫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打断她,“犯不着找他,这样的话你今后别提了。”
马车缓缓行驶,抖落了身上的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清晨空旷的大街上更显得沉闷压抑。
可这让叶紫溪更加清醒,袖下的双拳紧握。闭上眼睛,脑海里充斥的是前世的画面:父亲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找严子然,没想到到了严府压根没见到人,她不死心,便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想着和她两小无猜的严子然不可能不管,到了第二天,镇国公太太刘氏接待了她,也只是说了说无关痛痒的安慰,那时她心里恨透了严家,从严府走出去后便大病了一场。她叶紫溪也成为了全上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