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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儿,这么久了,你从没觉得我……很奇怪?”少年心虚的问道,怀里的小人儿蠕动了一下,“嗯……祭哥哥不就是这样的吗?祭哥哥从来就得很奇怪才对……祭哥哥说过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让鹤儿问的,只相信就好……嗯……奇怪的祭哥哥才是我的祭哥哥……嘻嘻。”小人儿咕哝着。姚祭被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懵。鹤儿已经有些睡意朦胧了,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可姚祭听得很清楚。姚祭,从来就很奇怪么?自己来之前,他过着怎样的生活,才会让这个从小跟着他的鹤儿习惯他的……奇怪?
鹤儿哼哼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姚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轻轻拍着他的背。这些天被这小子折磨的动作都熟练了,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会被训练成专业的老妈子,若某天回去了不至于饿死……
时间飞逝,可当姚祭终于等到相府来接他们的马车时,仍然激动地想一头撞上去。老爹啊!你终于想起你还有一个正在受苦的儿子啦!!快带你儿子走啊!!!你儿子快被那个皇帝玩儿死啦!!!!
宫里住的几日,毫无人道可言,简直是惨绝人寰、惨不忍睹!相比之下,那原本庄严的相父就是温柔的亲亲老爹。姚祭恨不得光速飞离这里,回到整日只需吃喝的相府的怀抱。
直到车驶到相府门前,姚祭任然没有平复兴奋的心情,以致他那泪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眼神直将站在门前的宰相望得一愣。姚祭忍住扑过去的冲动,下了马车。没等走到宰相面前,宰相一个转身,大步迈进了府内,姚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老头儿,自从第一次见面就没和他说几句话,就算张口也是训斥,要么就老是怪怪的看着自己。
难道姚祭是领养的?他正考虑怎么把这个赔钱货弄出去?
好不容易暂时将鹤儿弄走一会儿,姚祭快步走回静怡轩,不想开门却见宰相笔直的坐在房间里。姚祭心里一惊,正考虑要不要用“嗨好久不见你是来找我商量卖了儿子能净赚多少的问题么”之类的话打个招呼,却听见宰相吐了一个单音,“坐。”姚祭立即灰溜溜的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皇宫你已熟悉,明天开始,你去和宫里的阿哥们一同读书。”顿了好长时间,姚祭诧异听见了他不复平常的呼吸声,“莫要让为父失望。”便起身欲走,姚祭在他身后站起来问道:“我……会再离开这里吗?”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不安。宰相如风的脚步一滞,背影僵直地站了好一会,“今晚的家宴,你来参加。”说完逃也似的离去。
他,大概是爱着儿子的吧,只是不善表达。姚祭低头轻笑一声,虽然装的漠不关心,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在说不要让他失望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巨大的希冀,怎么都掩盖不了。呵,别扭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