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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习书,做好分内的事......”
我自然是知道今天为什么只送来了隔夜的紫米粥。
因为今天在夫子的课上我,答上了她没答上的问题,出了“风头”,夫子夸了我。
惯以打压我为乐的沈清汝自然不舒服。
沈清汝是沈家嫡出小姐,只比我小半个月的妹妹。
我虽名为长姐,在沈家也只是个透明人。
她才是沈府上下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夺走我为数不多的东西。
姨娘打生下我就撒手人寰了,父亲觉得是我克死了她,从不正眼瞧我。
甚至在他生辰家宴上,嫌弃地让下人倒掉我为他煲了整整一天的养生汤。
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他说了那句:“晦气。”
沈清汝就坐在父亲旁边,掩袖间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微笑。
“爹爹,女儿家的心思最细腻,汝儿可是看着长姐为您熬制了一下午呢,好歹也是长姐一片心意,您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转头父亲便笑意盈盈地接过沈清汝送予他的生辰贺礼。
“还是我们汝儿呐,最懂事。”
那是一副墨绿色的平安结。
父慈女孝,场面感人。
我黯然离席,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企图得到长辈的垂怜,是僭越。
清汝借口来劝我归席,却伏在我耳边云淡风轻道:“长姐,付出再多心思有什么用,父亲还不是一样讨厌你。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下当一辈子庶女。”
我并没有在意她说什么,只觉得她身上的脂粉气香地熏人。
我轻推开她:“我只是胃疾复发,烦劳你替我向父亲说明。”
沈清汝讥讽一笑:“父亲才不会关心你。”
“哈哈哈沈清韵,你在沈家活得这般没尊严,我要是你,怕是早早去了,留着条贱命做什么。”
我并无耐心与她周旋,准备抬脚进屋时,她却将手中提着的灯笼径直砸在了我的绣花鞋上。
蜡油滴出烧透了灯面,火势迅速蔓延。
我吃痛时赶忙将烧着了的灯笼踢出去,裙摆还是被烧穿了一个洞。
院内响起她肆狂的笑:“阿姐,汝儿不是故意的,可现在的你,真狼狈。”
我拖着步子挪进屋,反手靠在门边。
耳边回荡着她临走时趾高气昂的警示:“时烨哥哥是我的,我是大齐未来的皇后,你不过是沈府收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与我争?”
我从未想过争什么,只是属于我的,你也绝无可能夺走。
胃痛已经夺取我大半意识,我伸手拂去额角的薄汗,沉沉陷入了一个旧梦。
在那个梦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看着7岁大的清韵小心翼翼地跟在驮着清汝的小马驹身后。
在大齐,小马驹可是个稀罕物。
那是父亲托好友费劲心思从西北马场偷偷运来的,连长公主都未曾得过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