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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慌得六神无主,心里隐隐觉得这老神棍是我活命的唯一希望,竟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说什么也不撒开。
村长和爷爷连哄带骂,爹也跑出来抽了我两鞋底,我却死命抱住老神棍的腿又哭又嚎,混乱中还抠掉了老神棍胳膊上的一块肉。
村长讪讪地看着老神棍,他却苦笑了一声。
“看来老子命该如此啊。这臭小子......”
老神棍应下了我家的事,爷爷赶忙带着老神棍往祖坟方向走去。
我怕他突然跑掉,虽然松开了他的腿,但手还紧紧拉在他裤腰带上不肯放开。
老神棍瞪了我一眼,却没和我计较,一路来到祖坟前,四下放眼看了一圈。
祖坟处在后山的一片高地上,背靠山岭,周围水草丰茂,有五个小山包把祖坟围在其中,我以前经常和哥哥们来这里玩耍。
老神棍说,这种风水叫“五子登科”,虽然比不上七星聚会和九五至尊这种绝佳的风水宝地,但也足够护佑我宋家子孙绵延,后代兴旺了。
但是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是祖坟的风水眼出了什么问题。
老神棍取出一个黄铜罗盘,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低头走几步,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
没过多一会儿,老神棍停下脚步,眼光停在祖坟后面斜坡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在我的记忆里,祖坟上是没有那块石头的,可能是这几天连续暴雨,从山上冲下来的。
那块石头斜插在土坡上,像一把埋起尖刃的刀。
“青龙居左,神虎在右。盲龙断脊,子孙不寿。”
老神棍若有所悟,喃喃自语说道。
他转头让大伯,爹和三叔去把大石头搬开。
石头刚离开地面,那个位置突然腾起一团黑雾,大伯他们惊叫一声,丢了石头连滚带爬地跑开老远。
其他人赶忙仔细查看那团黑雾,等看清了,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哪里是什么黑雾,竟是一团漆黑的长发!
就像哥哥们死的时候肚子里那团长发一样,无风自飘,在阴暗的天色下蠕蠕而动,活像无数细长的蛇!
“这就是你家出事的原因了。”
老神棍转头看向爷爷,“前阵子你家祖坟上是不是挖出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爷爷骤然变了脸色,他想起过年的时候家里修葺祖坟,挖出了一个碗口粗细的蛇洞。
两条足有胳膊粗细的大蛇向外惊慌逃窜,爷爷一锄头砍断了一条,另一条游进草丛里不见了。
爷爷指挥三个儿子挖开蛇洞,里面竟然有一窝密密麻麻的小蛇,看起来像刚孵出来不久,在蛋壳旁飞快游动着。
大家吓了一跳,七手八脚把那窝小蛇打死,填平了蛇洞。
没过几天,大哥就死了。
老神棍点点头:“这就对了,蛇有灵性,报复心极强。逃走的那条蛇在你家祖坟的风水眼里下了诅咒,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