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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二十多年的大直男,哪是说弯就能弯的?一时间,可谓是整天长吁短叹,整天跑出去抒发他那无处发泄的郁闷。
外面的天空阴森森的,上层笼罩着一层乌云,好像要酝酿一场大风暴。沈从柏看着窗外的天色,皱了皱眉,一想到厉恺已经三四天没有回来,心情就更加焦躁。
只有得到厉恺的心,这样的报复才有意义。沈从柏心里很清楚,现在厉恺之所以答应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愧疚感。一旦消退殆尽,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他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出现的是天气预报,“‘凯特’已经到达K城,未来五天温度都会极速下降,并且伴有特大暴雨……还请各位市民不要出门……”
沈从柏无聊地换了另外一个台,“现在插播一条特别新闻,昨晚十一点在K城洪峰大桥,一辆宾利撞破护栏,坠入洪峰江。尸体已全部找到,无一人幸存。初步判断原因为雨中车速太快,导致刹车……”
他又换了几个频道,全部都是告诫市民最近五天减少出行,以防发生事故。他把遥控器一扔,懒懒地摊在沙发上。
窗外先是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后来雨声慢慢地加重,天地间一片水汽茫茫。凉风驱散了夏日的燥热,困倦感涌了上来,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咔嚓”一声,狂风涌了进来,沈从柏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冷,好冷”,他不断哆嗦着,感觉水汽慢慢地滴在他的身上。
模模糊糊中,他睁开了眼睛,发现一个高大的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面前,像尊沉默的雕像。水珠不断地从他的衣服渗出来,一滴一滴地掉进沙发里。
沈从柏僵住了,半天不敢动弹,直到黑影打开了墙上的灯,他才发现是厉恺。
厉恺穿着一身黑西装,胸前吊着一朵小白花,只是它已经被雨水打得蔫了下去。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俊朗的脸上是他从未看见的阴霾和冷酷。
他沉默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地板上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脚印。
黑夜中,沈从柏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很快划过一丝笑意,随即又消失不见。
他先去厨房里煮了碗姜汤,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他一推,门就开了。
厉恺依旧穿着那身黑西装,水已经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小水洼。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好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感知。
沈从柏弯下腰,温柔地说,“先换一下衣服吧,这样容易感冒。”
厉恺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又沉默地低下了头。
沈从柏在耳边重复了几声,厉恺再无动静,就像一根腐朽的木头。
沈从柏去衣柜里找了一件浴袍,一件件地把厉恺身上的湿衣服脱掉,厉恺倒是配合地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脱到内裤的时候,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沈从柏浑身都僵住了,他闭上眼睛,胡乱地拽下来,又给厉恺换上一条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