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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乐府酒家,南烛先下了车,然后随手丢给我一个礼盒,我看了看,是一瓶Dior的香水。
南少爷一句话都没说,香水丢给我扭头就走,我也十分上道,明白这是“我送给我妈的礼物”,认命地拎起来下了车。
临进酒楼之前,我又看了一遍手机,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什么都没有。
——陆寻没有联系我,虽然他曾经说过,有事就会找我帮忙。
我拎着香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风有点大,吹得我眼睛疼,我没敢揉,快步走进了酒楼。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我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看着宴会上的各色人等,然后由衷地觉得——我今天真的是不该来。
南阳说的杜明华多么期待我来参加Party我没看到,我看到的是她见到我时先是一愣,然后就面无表情。
大家都在一旁看着,她这样无异于打我的脸,于是我木着一张脸,把那瓶香水递上,嘴里一声也没吭。
众目睽睽,气氛死寂,南阳顶着众人视线的压力杵了杵我妈的胳膊,嘴里打着圆场:“啊,香水啊,一一真是有心!”
我站着没动,我妈也没动,那场景真是可笑,我们明明是血缘相系的母女,这一刻却漠然到甚至还不如陌生人。
“这位是……”
身后有人很小声地询问。
“小姑娘挺漂亮的啊,好像是杜经理的女儿?”
居然有人认识我。
南阳朝南烛递了一个眼色,南少爷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拽住我,二话不说就往餐台的方向走。
谢天谢地,虽然他拽我的力道犹如拽一头牲口,但我终于得以从包围圈中脱身。
餐台一角。
南烛左手拿着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地看了我一眼。他从吃第一块蛋糕起就这样,如今吃三块了还在看,我忍无可忍,面无表情地问:“是我太美了吗,今天?”
南烛猛地一噎,蛋糕险些卡在喉咙里,我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杯水,他接住,仰起头就往嘴巴里灌。
水刚灌完,南少爷指着我就骂:“你神经病!要么干脆就别来,来了就高兴点儿,你这样是给谁看?”
我早料到他憋了半天是有话要说,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他刚喝完水,嘴唇润润的,有种说不出的好看:“你这里有病,知道吗?”南烛竖起一根细长的手指,戳着自己的脑门,“用叛逆的行为博得他人的注意,这是青春期的男女才会有的表现,你以为你今年几岁?”
“……”我真的没想到他还会有说别人有病的一天。
南烛又看了我一眼,一脸你有病我不想跟你多说的表情,他摇摇头,转身又去找甜点吃了。
南烛走了,角落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我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站着,突然就有点想笑。
南阳曾经说过,南烛被大家宠坏了。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宠坏了的少爷,知道不被宠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