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想想也是,这么邪乎的东西,谁家愿意留着。孙可可听完之后也是脊背阵阵发凉,试想荒郊野外亲眼目睹活活烧死人那么恐怖的一幕不说,紧接着还有个稻草人搭肩,就算是个年轻小伙子只怕也扛不住。
晚上孙可可一家人就住在爷爷家里,她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脑子里老是回想着白天妈妈给她讲的那些画面,越想越觉得周围空气发冷的可怕。
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她缩成一团,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陆安。”
没有回应。
死寂的夜里一声虫鸣都没有,格外阴森压抑。孙可可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了,颤颤巍巍地伸手捏住脖子上的木牌,又喊了一声:“陆安。”
空气更加冰冷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丝丝凉气穿过被子侵入皮肤。
“陆安?”孙可可叫了第三声,她的声音已经止不住颤栗起来了。
“你在叫谁啊?”一道苍老的声音而耳边响起,随即孙可可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开了。
她的床头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穿着色彩艳丽的寿衣,橘子皮一样皱巴巴的脸麻木无表情,浑浊没有焦距的眼珠子盯着她,手背上脸上一块块老人斑清晰可见。
气血从脚底直冲大脑,孙可可张了张嘴巴,喉咙转动发不出声音。
“你在叫谁啊?”老人又问了一遍。
两行眼泪从她眼睛里流了出来,孙可可在心中大哭大喊,陆安你在什么地方,你快来!
“你是可可那个小丫头吧。”老人道:“过几天家里唱大戏,你来不来看?”
乡下规矩,死人了要唱三天大戏。家里唱大戏,唱的就是给死人听。
孙可可身体僵硬成了石头,她努力想要动一动,可是却被固定住了似的,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珠子。
老人嘟嘟囔囔说了很多,忽然站起来:“可可,二太爷爷好久没见着你了,你是个好孩子啊,二太爷爷带你去个地方。”
他说完朝外面走去,身体穿过厚厚的墙壁消失不见,孙可可发现自己手脚不受控制地爬起来了,跟着他往外走去。
她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穿上鞋,打开房门走出死寂的小院,脚底下的泥土凉凉的,夜幕中的空气带着几分潮湿。
孙可可想回头大喊爸爸妈妈,可是她像个被操纵的木偶一样,跟着前头脚不沾地的老人往外走。
在村子东头有一条高速公路,直达省市。高速公路底下是一望无垠的田地,此时正值麦子成熟季节,风一吹到处都是漂亮的波浪。
四周灰蒙蒙的,她能看到麦田里很多人一样黑乎乎的影子。那是一个个的稻草人,远远伫立着,像一只只注视她的野鬼。
老人带着孙可可来到一块田地里,指着不远处,“那个司机就是死在这里的。”
孙可可望了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片被烧坏的庄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