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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纤似乎也对四个小流氓感到厌恶,没心情听他们吹牛逼,端起桌上的茶水漱口,准备走人。
我掏出钱包准备结账,绿灯小子一句话把我俩定在了这里。
“龙哥,这事儿稳当不?金毛那小子可是让那女的给折腾进派出所了。”
金毛小子,女的,派出所。
三个关键词儿从一个句子里蹦出来,我脸瞬间就绿了。
我不相信世间有巧合一说,可绿灯小子说的事儿太像我们在肯德基快餐店里办的事儿了。
白小纤一皱眉,端起来的茶杯停在半空,支愣耳朵,听着。
金链汉子撸了根串子,嘿嘿一笑。
“一个娘们儿,怕她什么,我听金毛说了,这女的是外地人,在区委办公室里当临时工,好像是叫什么白小纤嘛,这钱咱就算黑了,别说她人生地不熟找不到咱们,就算找到咱们,一个女的又能怎么样,四个爷们儿四条枪,怕她?”
金链汉子思路清晰,红绿灯们连手点赞,觥筹交错间,一副歌舞升平国泰平安不知死活的模样。
我脸由绿变黑,由黑变白。
我听明白了,这四个人和金毛小子是一伙的,联手黑了白小纤的钱。
数不小,三十万。
此时夜色笼罩大地,空旷的大街上,除了烧烤摊外,再无一人。
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白小纤的眼里再次冒出腾腾杀气。
丝丝冷意从我后脊梁骨上冒出来。
我知道,要出事儿!
白小纤忍着没动,把茶杯蹲到桌子上,继续听。
金链汉子和红绿灯们继续吹牛逼。
“龙哥,你说一块破玉,咋就能值这么多钱,我瞧成色也不是多好啊?”
红灯小子开始一脸智商不够用,虚心请教的架势。
这问题似乎正挠到金链汉子痒处,金链汉子一挥手,开始上课。
“你懂个屁,这是血玉,古时候有钱的人死了,规矩老多,你知道不?”
金链汉子喝了口酒,拽出一句东北腔,看样子也不是本地人。
红灯小子摇头。
金链汉子继续优越地给红灯小子上课。
“古时候有钱人死了,嘴里都含着玉,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靠时间养出来的宝贝,别说三十万,三百万我都不出。”
金链汉子一通猛吹,红绿灯们露出一张张崇拜的脸庞。
“龙哥博学。”
黄灯小子大赞。
“龙哥,让你一说我还真觉得宝贝了,头两天拿在手里没看清楚,你再让我看一眼呗。”
绿灯小子可怜巴巴的说。
金链汉子让红绿灯捧的舒服,欣然点头,他手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白手帕,白手帕打开,赫然是一块血色玉佩,灯光下闪着妖异的红色。
这次我听得更懂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小纤看上了这块血色玉佩,和金毛小子接了头,付钱了,可这几个小子开黑,钱收了,没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