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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府兵统领连忙上前,羞愧行礼道:“属下无能,这破庙荆棘遍布,极难清除,还请王爷责罚!”
殷北洵凌厉地望了一眼那坐落于半山腰的破庙,神色阴沉。
没有谁敢如此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还玩了整整七个月!
“所有人......迅速追捕!生死不论!”
声音极大,窝在破庙里的云锦婳听得更是一清二楚。
好个死活不论!
云锦婳恨得咬牙切齿,这男人简直是她的克星,上一世死在她手里,今生难要还要重蹈覆辙?
不等她思索,一阵极其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她惨白着脸,用力地攥住手中的罗盘。
就是这个时候了!
下一刻,她拨动罗盘——
“呜哇!”
随着一股暖流涌出,云锦婳小腹一松,三个孩子顺利降临在世上。
两男一女,女儿是最小的,
不过,两个男孩里,哥哥着实瘦小了,弟弟反而壮实,哭声也更嚎亮。
云锦婳心中歉疚,亲了亲哥哥。
温馨还未持续多久,外面的声响愈发逼近,不消一刻,就能破门而入......
云锦婳目光一凛,低眸望着怀中是三张小小的脸蛋,心中一痛。
可惜,她没办法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
破庙外。
众多府兵手持火把,一边用长剑劈开一条小路,神情俱都惊恐。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荆棘丛分明都是死物。
可却不知道怎的,总是神出鬼没,害得好几匹马受了惊,连带着几个兄弟跟着受了伤。
也不知道那女子是如何进去的。
众人忍着疼,继续前进。
这时,远处的两扇木门倏地打开——
“殷北洵。”
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一道纤细的身影正不卑不亢,立在门口,怀中还抱着个哭闹不止的婴儿。
殷北洵披着外氅高坐骏马,白发束于玉冠之中,气度斐然,冰冷的目光落在云锦婳身上,厌恶道:
“你竟然还生下了孽种。”
虽说做好了心理建设,但骤然听到这话,云锦婳脸色还是白了几分。
她狠狠瞪了殷北洵一眼,“别忘了,这孩子的身上也有你的一半血脉!”
眼见他脸色又要沉下去,云锦婳忽地软了声音:“翊王,我想求您一件事......”
殷北洵眯了眯眸子,薄唇轻扯:“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凭这女人逃了七个月的本事,城府定然极深。
所以,她嘴里的半个字他都不会信!
云锦婳苍白着脸,幽幽叹气:“我自知招惹了翊王您,罪无可恕,但稚子无辜,更何况他也是你的孩子,请翊王日后好好待他,让他有一口饭吃就足矣。”
说罢,她竟陡然一抬手,将怀里的孩子给生生丢了出去!
殷北洵瞳孔骤然一缩,想也不想地飞身下马,堪堪接住那具小小的身体。
他低头一看,怀中的孩子似乎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就这么望着殷北询咯咯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