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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幽幽目光落在石尚书身上,笑道:“在天字一号房,想请贺祭酒过去一叙。”
贺邵承忙整了整衣衫,朝石尚书说了声“抱歉”,便离席而去,沈长庚颠颠的跟上前。
石尚书看着空荡的桌子,拿起酒杯抿一口,冷笑道:“在这里都能遇着,还真巧啊!”
天字一号房里,几个官员围坐着一人。
那人年逾半百,一身锦衣,正端着碗在吃茶,目光朝贺邵承看来,眼神并不像平时那样温和,带着几分凌厉和阴鸷。
贺邵承敛了神色,上前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大人!”
曹明康摆摆手:“这里不是朝堂,就按私底下的,称呼一声老师吧,过来坐。”
说话间,已经有官员让出位置,请贺邵承坐下。
贺邵承撩衣坐下,接过干净的杯子,倒满酒,向恩师敬酒。
喝过几杯后,曹明康手抚杯沿,淡淡道:“听说今日是石尚书作东?”
贺邵承笑道:“他来问石公子的成绩。”
曹明康:“如何?”
贺邵承:“文章做得不错,就是……”
就是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能坐在这个桌上的,哪个不是人精,纷纷拿眼睛去看曹阁老。
曹阁老和石尚书同朝为官,都是皇帝的宠臣,唯一的区别是,曹阁老和太子走得近些;而石尚书独善其身,只忠于皇帝一人。
这时,沈长庚突然插话道:“除了问起自个儿子,他还问起了宣平侯的女婿。”
“酒还堵不住你的嘴!”贺邵承厉声斥责。
“许他问,还不许我说了!”沈长庚嘀咕一声,偷瞄了曹阁老一眼,讪讪低头喝酒。
曹阁老看向贺邵承,“宣平侯的女婿考得如何?”
贺邵承忙敛了怒气,“文章还有几句没完,别的倒是极好。”
曹阁老用手指在桌面点了几下,神情淡淡道:“怕是被闲事分了心,依老夫看,可再给一次机会。”
一时,席上众人纷纷附和称是,唯独贺邵承脸色倏得苍白。
酒席散尽,众人移步去别的地儿寻乐子,贺邵承却称石尚书还在等他,不跟着去了。
曹阁老拍拍他的肩,眼神略带赞许的允了。
再回到隔壁包房时,石尚书早就离席而去,他在桌前静立片刻,反倒不急不慢的坐下。
沈长庚乐呵呵的走进来,“咦,石老头他人呢?”
贺邵承不想理他,自顾自喝着冷酒。
沈长庚把脑袋凑过去,厚着脸皮道:“我这不是……惜才如命吗?”
“你这不是惜才如命,你这是把人往火坑里送!”
“他姓石的敢!”
沈长庚猛的一拍桌子,急赤白脸道:“天子脚下,还没了王法不成。”
贺邵承看着这个一无所知的二傻子,头痛无比。
府内,沈默处理了一下伤势,道:“去查一下那马,因何这般癫狂。”
阿砚就等着七爷一声令下呢,应了一声“是”,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