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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川放下手里的橡皮,指向了货架:“你相信光吗?”
叶知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货架上最先被她排除的那包幼稚的奥特曼信纸,她撇了下嘴,将手里的信纸摞在了一起:“我就不该问你。”说着,她转身去收银台结账了。
“没眼光。”宋霁川小声嘀咕,伸手拿起那包奥特曼信纸,又随手拿了块橡皮,忙是跟上她。
从文具店出来,叶知让站在路边等司机来接,宋霁川也不急着走,他站在叶知让身旁,不紧不慢的把信纸和橡皮装进书包,叶知让看他:“你也要参加活动吗?”
“不参加,我对给陌生人写信没兴趣。”他背好书包,把手揣进了深棕色和卡其色拼接的棒球服外套的口袋:“我准备留着写情书用。”
叶知让被他逗笑了:“你还用写情书啊?”
“昂,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谁比谁高贵?”
叶知让笑着看了眼手机,宋霁川偷看她,清了下嗓子:“那什么……叶知让!”
“怎么了?”
叶知让抬头,宋霁川躲开了和她对视的目光:“写信归写信,可不许早恋哈,你别嫌我管得宽,咱们是同桌,你又总是笨笨的,我怕你被骗。”
叶知让推了他一把:“你才笨呢!你笨死了。”
宋霁川笑着轻推了回去:“你天下第一,我天下第二,大哥不说二哥!”
打闹间,一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叶知让面前,车窗缓缓降下,叶知让忙是敛了笑,收回了和宋霁川打闹的手,恭敬的低头叫了声小叔。
宋霁川一转头正好对上了裴景淮满是严肃的审视目光:“小叔好!我是知让的朋友,宋霁川。”
裴景淮冷眸移开:“叶知让,还不上车?你准备走回家?”
叶知让忙是拉开车门:“宋霁川,你也快回家吧!明天见!”
宋霁川挥了挥手:“明天见。”
叶知让上车后,想降下车窗再冲还站在原地的宋霁川挥挥手,可车窗就是打不开,裴景淮面无表情的对司机道:“开车。”
车开后,宋霁川也转身离开了。
叶知让抱着书包,像鹌鹑似的和裴景淮保持着安全距离,缩在座椅里。
“你刚不是挺开心的?和毛头小子有说有笑,和我就没话说了?”
“小叔,他不是毛头小子,他是我朋友,很厉害的。”
裴景淮轻挑了下眉,不悦之色更浓:“你最好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我们只是朋友。”
“最好是这样。”
叶知让不敢看他,低下了头:“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她越说越小声。
可她越解释,对家长这个角色入戏太深的裴景淮,就越是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怒。
麻烦。
……
写完作业,叶知让开始动笔写第一封寄给“叹号”的信。
人生第一次写信,叶知让紧张的提笔不知写些什么好,删删改改,写废了七八张,才勉强算是写成了一封信,她拿着薄薄的信纸对着桌上台灯的光,认真小声通读了五六遍,又在信的末尾补了一句:顺颂时祺,秋绥冬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