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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奕,你还有脸来?”叶芙起身直视着他,恨意在清亮的眸中翻涌。
“放肆!陛下名讳也是你直呼的?”朱戟沉声呵斥,原本凝滞的空气更压抑了几分。
叶芙未曾分朱戟一眼,直勾勾的盯着公孙奕,红唇捻起一抹冷笑:“陛下?九五之尊来得多卑劣肮脏,你心里最清楚!”
他为相国之时,谁人想到,温润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狼子野心!
也不知是否月色过凉,称得他脸色沉如黑铁,“昭阳,孩子是朕给玉蝉的,要怪,你怪朕。”
“呵——怪有什么用?”叶芙凄冷的扬起唇角,眼神徒然狠戾,“我恨不得杀了你!睿儿是我的!他没有你这样冷血的父皇!”
‘杀’这个字惊得侍卫一身冷汗,纷纷枕戈待旦竖起利剑,如若叶芙敢妄动,必定横尸当场。
连蓬头狼狈的宣妃也忙起身,方才一番撕扯,她心有余悸,抱紧啼哭不止的公孙睿,躲在了公孙奕身后,“陛下,请念在姐姐十月怀胎不易,饶恕大不敬之罪。”
“我不需要你求情!他今天,要么斩了我,要么还我睿儿!”叶芙胸口起伏着,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公孙奕眉心微蹙,口吻依旧平静清润,“想也别想,朕不杀你,这冷宫便是你长逝之地。”
言罢,他转了身,身姿颀长笔挺,“玉蝉,回宫。”
宣妃舒了口气,扬起眼角瞥过叶芙,眼风神态中尽是得意,“姐姐,你可知睿儿对臣妾来说多重要,臣妾幼小患病,太医断言无福为陛下生儿育女。不过你放心,臣妾对天起誓,睿儿是臣妾这辈子唯一的皇儿,会待他视如己出。”
院中身影渐行渐远,伴着八角宫灯,犹如天?撤毙恰?span style="display:none" id="z84BKoK5cKUfkH">
叶芙张口欲言,却如鲠在喉。
“睿儿!睿儿!”
半夜子时,她噩梦中惊醒,额头已是一层薄汗。
眼前是灯火如豆,昏暗房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青鸾闻声而入,这一宿,叶芙已经醒了两次。
“没事,梦到睿儿了。”叶芙靠着床头,揉着额角,倦怠萎靡。
着着单薄xie衣的叶芙瘦得皮包骨,青鸾好生心疼,剪了剪烛心,房中明亮了些许。握着剪刀,她分外用力,“青鸾无能,帮不了娘娘,请娘娘恩准,青鸾愿意刺杀宣妃,替天行道。”
“傻丫头,你手无缚鸡之力,别说刺杀了,连凤禧宫的大门都进不了。”叶芙无奈摇头,耳边反反复复全是宣妃临走时的话。
若是宣妃所言非虚,公孙奕拖沓三年废后,或许只是想让她诞下皇儿。
闭上眼,心底的悲凉侵蚀了五脏六腑,对公孙奕来说,她到底算什么?蒙蔽世人的傀儡?还是借腹生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