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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痛难忍,猛地扭开了头:“我不知道,我浑身都疼,要回去上药。”
她推开燕决就走,小臂却被死死抓住。
她被抓的生疼,心里却生出一点恐慌来,稷哥哥会不会气得要骂她很久吧?
要不然还是说吧……
她正犹豫,燕决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张嘴却不是责骂,不是训斥,而是请求:“宝宝,稷哥哥求你好不好?你想一想,她到底在哪里?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萧宝宝愣住了,她那无所不能的稷哥哥,在求她,为了元姝在求她……
她怔怔的回不过神来,人群里却忽然有人瘫软在地,那是一个禁军,虽然火光不甚明亮,可他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惨白。
这幅样子,一看就有问题。
一身着盔甲的粗壮汉子上前一步将人拽了出来:“你这幅样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禁军抖如筛糠,可已经露出了马脚,他也不敢再隐瞒:“小的,小的见过另一个女人……”
燕决猛地看了过来:“你说什么?她在哪里?”
那人越发撑不住,回想起自己当时看见的情形,他只觉眼前一片漆黑:“皇上饶命,小的当时看她流了一地的血,觉得救不了了就没理会……”
燕决耳边再次一声轰鸣,却比之方才要更剧烈,更持久,有那么一瞬间,别说声音,他甚至连视力都失去了,不管是眼前还是脑海都是空白一片。
他说,救不了了……
怎么可能救不了了?
他一把攥住了那禁军的衣襟:“你再敢胡说,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禁军瘫软在地,声音哆嗦着辩解:“小的不敢撒谎,都是实话,小的看到的就是……”
“住口,你给朕住口!”
燕决恶狠狠嘶吼一声,将人狠狠扔在了地上,恨不能立刻抽刀砍了他,却在动手前死死克制住了自己。
“钟白!”
他哑着嗓子开口,先前将人抓出来的盔甲汉子立刻上前:“皇上,臣在。”
燕决一把抓住他的手:“去把元姝找回来,把她带到朕眼前。”
他的手一直在抖,钟白低头看了一眼,他是从小就被拨到燕决身边伺候的,算是最了解他的人,跟在他身边二十年,上次燕决这么失态,还是被谢家退婚的时候。
他看着燕决的眼睛,重重一点头:“臣明白!”
他带着那禁军转身就走,燕决呆怔片刻,猛地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就要往林子深处去,蔡添喜连忙拉住缰绳:“皇上,您已经找了一天了,该歇歇了。”
燕决充耳不闻,跟在钟白身后就要走。
“稷哥哥!”
萧宝宝骤然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别找了,元姝活不了了,我亲眼看见她受了重伤,肚子上中了箭,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她走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了,不可能逃得掉的。”
燕决僵在了马背上,禁军那句含糊的“活不了了”,在萧宝宝这里有了清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