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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三小姐,当街纵马,谁知那马受了惊,直直地将她甩下来,镇北侯世子拼了命也没能救下,自此以后,每日都黯然魂伤。
可是秦戎是我的死对头。
因为他从小就爱和我争个高下。
幼时夫子夸了我一句,他就拼命努力,夫子夸他虽蠢笨,但胜在努力。
我摔了一跤,他哈哈大笑,说我配不上他这样的名贵公子哥儿,我反问他,谁配得上你,是倒拔垂杨柳的林黛玉,还是葬花的鲁智深?
直到有一日,我的婢女偷偷告诉我,那日我在书塾等马车睡着了,秦戎偷偷亲了我一口。
我当即一蹦三尺高,杀去了镇北侯府。
进门的时候差点摔个大跟头。
我看着他伸出想要搀扶我的手,别扭地将头扭到一边。
“不稀罕世子扶我。”
秦戎挑了眉,打量着我,“今个儿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我耳根蓦然有些发烫,秦戎这人,怎么半点没有做错事的羞愧,难不成还想让我挑明了?
我踌躇着半天,憋红了一张脸。
“你…你不知羞耻。”
秦戎笑得愈发厉害,“我不知羞耻?沈小姐不妨展开说说。”
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看着他这幅嚣张模样,怒火攻心,直接一脚踹在了他腿上。
秦戎吃痛,低声骂了一句,抬头瞪着我,眼里是莫名其妙的怒意,“沈宜好端端你发什么神经?”
我叉着腰,活脱脱一副悍妇模样,“世子轻薄了我,难不成还要我觉得羞愧。”
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我看着秦戎的脸色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又变成羞涩,最后居然带了些莫名的笑意。
心里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开口,“这样的话,倒不如我去相府提亲?”
“荒唐!”我被吓得退后几步。
这厮莫不是想出了什么新的法子报复我,虽然上次在花楼我驳了他面子,但罪不至此啊。
“你做梦!”撂下这番话,我便大步跑走了。
回到相府,安安稳稳过了几天。
哪知一大早被一阵喧闹吵醒。
我揪过一个丫鬟,问,“这是怎么了,这么吵?”
小丫鬟眉梢带着喜气,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三小姐,镇北侯世子来向您提亲了!”
什么?!不是,他居然来真的?
我脚下生风,跑去了大厅。
老爹和镇北侯聊的正欢。
我行了个礼,扯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开什么玩笑,爹你别同意,秦戎这小子可没安什么好心。”
老爹立刻正了脸色,“胡说!世子虽顽劣了些,心却是不坏的,爹替你看过了,日后嫁过去,日子过得绝对舒坦。”
开玩笑,我相府三小姐嫁到哪里过得不舒坦,还必须得嫁给他?
我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一双手在袖子里攥得出了汗。
看来此计不通,不过还有另外的计划。
夜晚,我偷偷潜进了镇北侯。
侯府的围墙比别的宅子高了许多,我跳下去的时候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