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但我只能留在府里,我没有可以让自己谋生的技能,又是愚笨之人,只能继续在府里待着。
于是我开始变得唯唯诺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做错事就好,能不引起他人注意便是最好。
可是这样安静沉默的我,只想好好生活的我,好像只能让父亲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让母亲被其他夫人耻笑莫不是生了个哑巴,成为同伴们嬉笑打闹的谈资。
我认定我就是住在别人家里的陌生人,我需要倚仗他们才行。
更何况我在这里长大,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
我问小翠,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让人厌恶?但我忘了小翠说不了话。
但看到她用力地摇头摆手,竟让我心里如此温暖,但还是驱除不了其他人带来的寒冷。
可是石莜,她帮我获得了大家的喜爱。
在夜里我与她交谈的时候,石莜轻快地对我道:“你怎么这么安静呀,虽然我这么说话你可能会不开心,但是周围的人好像对你颇有微词。”
“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做好了。”
这个占据我身体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在抱怨些什么?
用着我身体,对我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她是在指责我吗?
她继续看着我道:“我觉得你可以开心点,多笑笑,不然多浪费你这漂亮脸蛋啊。”
“听你姐姐说以前在和朋友聚会的时候都躲在暗处,也不和大家说话。”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走出来跟大家一起说话,开朗一些,这样大家就会很喜欢你。”
石莜好似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这些事。
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反驳不了她口中那样的我。只能沉默地看她对我的种种指出不足。
我原就喜爱安静。与他人的交流,我觉得没有必要,于是基本不会主动交谈。
我也知道,父亲在朝堂上的地位,需要母亲姐姐和我在平常与他人交好。
但府里的下人都说我愚笨,我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好这些事情,而且有母亲和姐姐在,她们也不会让我出面。
而且自有记忆开始,母亲要求姐姐和我琴棋书画需得样样精通。
姐姐聪慧,样样都学得精湛,尤其那琴声深得官人们的赏识。
而我自小愚笨,虽与姐姐一同学习,却总在姐姐的光环下照耀下显得暗淡无色。
虽每样都有学,但只有画技可以拿得出手,于是我更是苦苦练习作画,终于有点起色。
我常常要忍受他人的评价,忍受别人的挑剔。我就好像那尘埃,就应当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姐姐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她总皱着眉对我说:“钟梧,你需要乐观一些,不会的阿姐来教你。”
“不要总是沉下脸,让旁人看了只会道你使脸色。”姐姐看着我摇了摇头。
又是这番说辞。
“好,谢姐姐提点。”听着这些话,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