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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他嘴里侮辱的话,手下的拳握的绷紧,我的母亲重病之前曾被绑架,后来衣衫破碎地出现在小倌院中,加之她曾经便爱女扮男装混男人的书院,所以京城之内无不辱骂她的,甚至还被说她天生放荡,这是她故意的。
可我知道不是,娘亲心里只有我和父亲,她会笑着教我读诗书,念兵法,她教我爱人先爱己,她曾为父亲做汤而烫伤十指,要知道娘亲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公主啊,皇帝疼爱的妹妹,太后宠爱的女儿。
她如此用心地教导我,又怎会是那些人形容的样子。
太子见我一言不发,更加肆无忌惮了。
「东宫主母怎会是你这种人,孤要是你早就带着婚书投河自尽了,何必活着祸害他人。」
我始终低着头,太子似乎很兴奋,一步带十步地奔向我。
「有自知之明就好,把那东西交给我!」
我缓慢将那东西放在太子手里,我抬头看着太子眼里的喜意一点点转化为怒火。
「李霖安,你什么意思!」
太子猛将手中的东西砸向我。
2.
我弯了弯眼睛,回答:「殿下说了如此之久定劳累了吧,这是妾新买的枣泥糕,请殿下补充体力。」
宋闻初被我气得发抖:「你知道孤说的不是这个!你在给孤装什么傻,孤要婚书!」
「李霖安,你在做什么!」
宋闻初回头却见我在低头捡地上的糕点,我十分宝贝地擦了擦糕点,直接咽了下去。
「殿下摸过的物品,是妾的宝物,妾很欢喜,感谢殿下赐妾糕点。」
这一瞬,不止宋闻初,连看戏的李微主仆二人都呆住了。
而我的雀儿也在这时哭出来:「糕点是小姐亲手做的,小姐烫得手都肿了。」
「雀儿别说这些。」我赶忙捂住雀儿的嘴,闪躲着太子的视线。
「呵,有意思,你这种放荡的人也会爱人,既然这么想嫁给我那就以妾嫁来吧,让微微以你的位置嫁来。」
宋闻初的眼神忽然带上了玩味。
李薇反应迅速,立马梨花带雨地攀上了太子脖颈:「我知道我抢了姐姐的位子,但是我与殿下是真心相爱,只有不被爱者才是第三方。」
宋闻初也抵着她的额头相吻,好像还在跪着的我和雀儿是空气般:「你也听到了,我不能让微儿委屈,姑母过世前给你留了好几张地契吧,姐姐可不能苛待妹妹啊。」
「不过几张地契怎么入得了我的眼,姐姐是我的亲嫡姐,肯定会把脂粉头面都给我的。」
「是吧,我的好姐姐~」
李薇俯视着我,就如同母亲去世那夜,她母亲过来拆灵柩,她踩在我的手指上那样傲慢不屑。
那年十五岁,李薇拿针反复扎我的身体,我没有骨气,母亲尸骨未寒可我居然憋不住眼泪。
可今时不同往日,三年人不如狗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我如今又怎会忍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