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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办,再见。对方突然结束谈话,忙不迭地从她身边快步离去。
怎么了?苏玟奇怪,怔怔想,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她知道我在说谎了?然后,她回过头,看到段绫。
——哪有男人名字叫绫的?娘娘腔!
——如果那是指我就像是一条白绫呢?古时女人上吊赐死的那种?
她的喉头突然堵塞得卡卡发响,呼吸困难。
他还是老样子,事情过去大半年了,只有他是不会改变的,永远的清朗挺拔,面容削瘦而英俊,下颌尖尖的,越发显出眼神似月夜寒塘。
他正用这双明亮到残酷的眼睛看住她,穿一件宽落落的风衣,臂弯里搭了个高佻美艳的长发女子。
太阳为什么这么烈?晒得四处白晃晃的光,万物清晰到无处可避,连同她脸上的尴尬、震惊、悲伤、憔悴也一览无遗。
苏玟睁大眼,一步步踉跄着后退,终于,清醒过来,周围的人好奇地盯住她,这女子面色苍白神情恍惚,段绫身边的美女也看过来,笑:咦,那人是怎么回事?绫,她看在你呢?
不等段绫开口回答,苏玟突然推开旁边行人,扭头发足狂奔而去。
——你真以为自己是女人克星?你真以为我会为你死?
——你不相信?你想不想试试?
她没有死。她快要疯了。
一口气奔回家时才发现掉了鞋跟,一脚高一脚低地立在大门口,母亲毫不意外,皱眉道:吃饭了没有?一大早就人影不见,鞋子脏成这样还有脸到处走动!
不错,像她这样失意的人根本不该出门,如同一只败犬,该用皮带栓起来,关在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
妈。苏玟新伤旧痛一起迸发,掩面大哭,再也不顾邻居的目光,她扑上去紧紧抱了母亲身体,毛衣柔软暖和,有股幼年时常常闻到的温存味道,把头深埋在母亲的衣服上,如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哀哀道:妈,我这么难受,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可怜我?为什么连你也要挑我的错?
她母亲听得心头惨然,暂时放下怨气,也抱住她,哭:我怎么会说你,玟玟,妈妈只会盼你好呀。
旧式楼房墙面薄,也许所有人都会听到她凄惨泣声,也不管了,苏玟闷头狂哭一气,把仅有的力气发泄出来,再抬起头时,眼眶肿得像桃,她母亲见隔壁人家房门虚掩,不知已经偷看多久,这才清醒过来,忙把她拉进房间,又关心问: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苏玟缓缓摇头,手背掩了面,这才觉得害羞,低声说:我没事,我坐坐就好。
好的好的。她母亲不住点头,擦了擦眼,仍是不放心,特地去倒了杯开水,放在她面前,叹口气:也别怪我说你,刚才你舅妈打来电话,问起你现在的情况,你叫我怎么说?工作没有了,未婚夫也没有了,整天晃来晃去无所事事,人家儿女成材替父母争光,你现在的模样叫我怎么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