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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是晏家唯一的男丁!你身为晏家妇,那是理所当然替我做打算的!一年前,父亲离世时,便是这么叮嘱我的!”
每一句话,就像一条长鞭,击在她心坎,抽出来的倒刺还刮走她的心头血。
这话说的荒唐,却又可笑的现实。
苏倾心活了半辈子,没了娘家倚靠,在晏时煊身后打理晏家,当晏家的贤内助。
在晏时煊百年以后,她看似闭门不出,但每日都在为这个不孝子铺垫未来道路。
原是她看错了人!信错了话!
“父亲还说,他去后怕府中无人与你抗衡,让我早早做好准备,”晏承好似看不见她脸色怪异的红,“您每日喝的药,加的都是父亲特意为我寻来的毒药!”
他傲然的样子,好似在说“你瞧,你贵为正妻又怎么样,父亲依然要背叛你”。
这狠狠刺伤了苏倾心的心。
她赤红的双眼怒意滔天的看着眼前的白眼狼。
原来晏时煊走时还留了这么一个肮脏的心眼!
难怪……难怪他重病在榻时,日日夜夜都在问她,愿不愿意同他一道走。
这么多年来,原来晏时煊一直拿她的嫁妆去养外室,而这个外室,不是别的,是她当年随手救的一个穷亲戚!
她这辈子在他人眼里,原来活的像个实打实的笑话。
看着逐渐猖狂的晏承,苏倾心懊恼之余又悔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看清楚两面三刀的晏时煊。
一时气急攻心,只觉喉间腥血直冲。
双眼陷入漆黑,弥留之际;
好像遥远的地方,她听见小丫鬟惊呼一声。
“老夫人走了!”
——
荆州。同知府
前院内,美妇身着素色锦缎罗裙,玲珑身段却背影格外清冷。
她明艳的脸庞此刻唇色寡淡,本该美艳的五官带了些许阴郁。
紧闭的房门时常传出暧昧低吟的声音。
“几日不见,又学了哪门的秘术,嗯……”
男人压着嗓音,喘着粗气,讲着情场闺房才会说的荤话。
回应他的,是女人婉转千回的声音。
断断续续低语亲密的声音传出来,里面究竟是什么场面,再听不出来,就是自欺欺人了。
苏倾心就站在门口前,身形踉跄,但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门框。
上天竟也觉得她可怜,让她重活一生。
她弃了侯门婚姻,执意要嫁给晏时煊。
谁知他为人做派,两面三刀,就是死了都要拉她下地狱。
苏倾心踉跄的声音在院内颇为突兀,很快就引来屋内人的警惕。
她美眸赤红,眼中带着阴狠的心思剜了一眼那房门。
下一刻,毫不犹豫推开那紧闭的门,而房屋内,好大一张床。
男人反应及快,扯了被子盖住,他积累的怒气正要发作,抬眼看清来人,怒火噎在喉间。
苏倾心早就猜测到屋内何种情形。
双手环胸站在门口,神情镇定地打量这对狗男女。
她满眼不屑的笑道:“这就是晏时煊每个月从我账上拨出小百两养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