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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宇轩说,“一男一女,男的判了十年,女的判了五年。可是,不久,他们就用钱打点了一切被放了出来。我妈妈在出事以前就已经生病,我当时还太小。
她拼命地工作,又整天忧虑,最后中风了,在父亲受伤后不到一年,她就去世了。而他则在轮椅上困了十六年。开枪打他的人现在自由自在地用两条好腿走四方,招摇撞骗。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法律,秩序和正义。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他又悲哀地一笑。或许那你后来怎么生活的?”她忍不住问。
他苦笑起来。或许原来我还有个有钱的爷爷,只是在父亲违背他的意愿当了警察,要了我那-1不当、户不对的妈妈之后,他就和爸爸断绝了来往,在他们出事以后,才又回来找我们,让我们和他一起生活。”
“我很遗憾。”妍雅说着,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既愚蠢又空洞,“这就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写那种书的原因?”原本压抑的愤怒出现在他眼中。
他牢牢地盯着她。或许不,不是,不必为我作心理分析。我写那种书是因为我喜欢,我一向喜欢这种题材。黑暗的一面总是召唤我。永远会。我宁可深入探讨了解,也不愿漠视它的存在,如此而已。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人。”她觉得好像碰了一鼻子灰。
他不但拒绝接受她的同情,更粗暴地加以批评。
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她早该知道,对他不必善心相待。
她抬高下巴。朝他冷冷一瞥。或许原来如此。我要带给大家愉快的美梦,而你却宁可给他们噩梦,但是变成坏人的是我,你却成了英雄。真滑稽!”她又转眼望向崖壁。蓝色的天空变得几乎成了紫色,蓬松的云朵缀着金色的花边。身处这么美的世界,为什么尽是谈论恐怖的事情?她想不透!。或许我们,不应该,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几乎自言自语,“为什么?有什么用?”
“妍雅。”他的呼唤声刻意沉沉的,使她不觉地转回视线面对他近乎褐色的眼眸。或许我和杰伟喜爱的是同一种幻想,你则喜爱另一种。
都有他们自己的偏好,勉强不来。你要写让大家感觉美好的书,我也没有让他们感觉不好,我只是要他们自己去用心感觉。”她叹口气,低头注视着那只发抖的狗。或许惊吓别人怎么可能使他们感觉美好?”她柔声问,“会有什么好处呢?”
“听我说。”他诚挚地说,“你知道吗?优秀的恐怖故事就能达到这种效果……”她绝望地耸耸肩。或许我不要我的学生知道你描写的那些东西,他们还太小。会被吓坏的。”
“没错。”他近乎咆哮地说。或许我不为六岁的小孩写书。我的书是写给成年人看的,像杰伟这样的人,这些人愿意面对他们的魔鬼,只要他们能够看清魔鬼的脸。”她给他一个苦涩的微笑。或许这就是你的工作?你就是那个能让他们看清魔鬼脸庞的人吗?”他凝视她许久,然后重重地叹口气。或许对。”他说道,“我尽力而为,至少在短暂的时间里,在一本书的篇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