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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看穿了。”他理了理衣领,腰挺直,意态却放懒,狎昵而笑:“我总不能对你说,处男情结是什么鬼,到我这个年纪的正常男人,有才有貌有点成就都不会是处男。如果还是处男,那他根本不会需要女人,除非那女人是男科医生。”
这种宛如撒泼的言语,在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说出来。
但现在的情况很不正常。
“啪啪啪——”
程芝轻轻鼓掌,给他挑了个拇指,这样的花心大少比先前虚情假意的模样好太多。
“当个朋友吧。”他朝程芝伸出手。
“好。”程芝与他握手,轻轻一下,谁都没有过多的纠缠。
服务员送来他们点的饮品,裴十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口:“你答应那么爽快,就不怕我缠着你不放?”
程芝笑,拿起双倍浓缩咖啡,浇灌上香草冰淇淋,Affogato完成,咖啡杯杯沿没有留下半滴咖啡泪痕。
Affogato的意大利语是淹没的意思,一款以咖啡为底的甜品,最醇厚苦涩的热咖啡淹没了最轻柔甜腻的冰淇淋。手握匙子,苦涩与甜腻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她像个不入局的旁观者,拿起匙子,下巴微微扬起,露出姣好的侧颜,反问:“你都不怕像备胎一样告白失败就做朋友,我怕什么?”
裴十稍怔,眉眼弯成好看的形状:“还请你教我当备胎的正确方法。”
程芝:“抱歉,当备胎这种没前途的活,我不会,教不了。”
裴十对她挑起大拇指,像她刚刚比划给他那样。
这个女人真的太了不起了。
那句烂俗的话又出现在裴十脑海里: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程芝本人是一位花艺师,国内国外,获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奖项。她经营一家花艺工作室,叫镜花缘——近段时间最炙手可热的精奢花艺工作室。镜花缘的业务很广泛,只要涉及到鲜花,就是生意所在。
她本身不懂营销经营,可有镜花缘有一位深谙此道的掌舵者,不到两年时间就将镜花缘这个品牌带到备受追捧的奢侈品行列。
花束的价格死贵,仍然有人愿意为此埋单。有人是为创意,有人是为虚荣,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镜花缘的营业额非常好。再者因为某人的原因,还特别受花心大少青睐,导致程芝常常与花心大少打交道。
与裴十道别,程芝回到近郊的工作室。处理事情到晚上七点,她从冷藏室取出些花材,做了登记,抱着回家。
就算她是老板,但规则就是规则,该登记就得登记。
她拿了不少花材,一大捆抱在怀里,略长的花叶遮挡她的视线。幸好,要抱着花束走的路并不遥远,她抱着走出停车场,扭着脖子按了电梯,从电梯出来,歪身扭脖打开家门。
一阵类似煤气泄漏的刺激性气味传来,刺穿花材清淡的芬芳,甚至连卡萨布兰卡百合甜美的香气也被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