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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然后满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站起身来,笑着对花泪说道:“花泪姑娘,那我就去睡觉了。”
不一会儿,房间便传出才聪的鼾声。
“真是没心事的人。”花泪叹了一口气,走出屋子,朦朦胧胧的月光洒在身上,一阵微风吹过,风中有些寒意,让人忍不住轻轻颤抖。
“喏,处暑刚过,白露刚至,冬天就快来了,”花泪望着空中皎洁明月,又看了看长坤教所在的高山之上,“再过两月,这里将被大雪覆盖,一片茫茫。”
而谁又知道,心中已然霜雪降临。那尚书千金将自己贴身之物都赠给了严修,自己却还在渴求期盼着什么呢?
“姑娘何故忧愁?”重天问道。
“是吗?看起来忧愁吗?”花泪低头笑了笑,才发现脸颊上有泪水无声无息滑落。
重天凝眸望着花泪的神色表情,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姑娘已在长坤教探了那么长时间,并未得知绝影剑的下落,是否要离开这里,或是回行莱山?”
“我并未召你来,”花泪拭去泪水,看着重天,“你可是在东水教有了什么发现?”
“是。护法的尸身被西极教发现,而大家也知是闻严修杀了护法,如今中原武林已开始盛传,说闻严修之所以能杀死护法,是因为他手中有绝影剑。而武林中人更是闻风而动,南斗教教主之子寇冰真和寇乐文已随着闻严修进了长坤教,”重天道,“这寇乐文倒是没什么读书人一个,也不会武功,只是寇冰真……”
花泪暗自揣度着寇冰真和寇乐文两个名字,忽想起这两人便是今日白天在扬州市集中所见之人。那时候他们口中所说的“他”,毫无疑问地便是指的严修了。看来,严修上长坤教一事早已走漏了风声,如今他已被数人盯上,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而他本人或许还完全不知道。
一时心头焦灼多于悲愁。
“除此之外,我还有所发现……”重天道。
“什么?”
“蹇义和百里正宣暗地里往来十分频繁,就算是儿女亲家,应也不会如此频繁。东水教要依附尚书府来重振倒是也能说得通,但蹇义应当知道,十六年前我教入中原,一是为了夺武林尊主之位,二是为了助当今皇帝登基。我听中原武林中有传言说,那时东水教极力阻止我教入中原,不惜拼上全教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换句话说,百里正宣那时候不知是不是也是要阻止当今皇帝登基。不论此事真假,蹇义身为朝廷命官,与一个曾阻碍当今皇帝登基的东水教结亲,于情于理都有所不妥。”
“按你的意思,蹇义虽然是朝廷命官,但他实际上并未对皇帝忠心不二,而是……”花泪止言,看着重天。
重天道:“姑娘与重天的猜测一致。”而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百里正宣安排闻严修来长坤教,我想,是他和蹇义的计划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