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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谙记得,上一世的岑秀琴就是为牛家鞠躬尽瘁,最后积劳成疾。重病送进医院之后,牛家人却不舍得掏钱给她治病,任由她自生自灭。
最后还是岑谙从外地赶回来,给她交了手术费,可惜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医生让把病人接回家去保守治疗,其实就是等死。
想到这里,岑谙眼里刻过一抹深刻的恨意。
见岑秀琴要走,牛洪山也没挡着,不过只有一个要求。“彩礼钱留下,否则你今儿别想出这个门!”
岑秀琴原本只是说气话,却没有想到牛洪山竟然根本不在乎她,只惦记着那一千块钱。
她将牛家人一个个看了一遍,有眼神躲闪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义愤填庸的,有贪婪成性的,就是没有对她流露不舍的。
这一刻,岑秀琴的心都彻底凉了。
“彩礼钱是谙子的嫁妆,你们又不为她置办嫁妆……”岑秀琴只觉得喉口发腥,万念俱灰。
这些年,她都为一家子什么玩意儿拼死拼活地忙计。养大了仨儿子,还要伺候儿媳妇,抚养小孙子……
岑秀琴想破口大骂,却被岑谙按住。
“妈,把彩礼钱给他们。”岑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就当还清牛家对我的养育之恩。”
从此以后,她跟牛家再无瓜葛。
岑秀琴两行泪水流下来,她赌着气把那一千块钱扔给牛洪山,拉着岑谙就走。
“这就走了!”王妮眼珠子转了转,似笑非笑地。“娘俩收拾那么大的包袱,准备再不回来了吧!”
提起大包袱,孔美芳顿时明白过来。“哟,仗着现在有靠山了,立马席卷家私准备跑了。”
“你……你们俩……”岑秀琴差点儿咬断牙根。
两个儿媳妇,从娶亲到怀孕伺候月子,她都尽心尽力掏心扒肺,最后竟然一起反咬她,半分情份都没有。
“把包袱都打开,大壮,二壮,三壮,你们哥仨仔细翻一遍,不准她们带走一毛钱!”牛洪山红了眼。
只要想到两千块的彩礼钱缩水成一千块,他的心就在滴血。
牛家爷四个,对付不了池云野那个土匪,他还对付不了这娘俩么!
“你……你们……”岑秀琴快要气晕了。生性要强的她这一刻恨不得抹脖子。“包袱里都是女人的衣服和东西,你们哥仨要干啥!”
牛家哥仨倒没想搜她们,但他们一向惧怕牛洪山,不敢违抗命令。
岑谙轻轻拍了拍岑秀琴的手背,示意她冷静。
然后她抬起眸子,对孔美芳和王妮说:“包袱里的东西真不适合给男人看,要搜还是你们俩过来搜吧!”
孔美芳和王妮一直怀疑岑秀琴攒私房钱,逮到这个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她们俩假惺惺地客气了两句,又道:“我们自然相信的,不过还是翻开看一看放心一些,你和妈也能走得清白。”
孔美芳和王妮争先恐后,就怕被对方抢先拿走好东西,一会儿功夫就将两个包袱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