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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只是跪了一夜而已,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沈雨棠披着披风,手里抱着小暖炉,才中秋时节,就一身过冬的行头,病气未褪的小嘴唇和他说话的时候哆哆嗦嗦。
这副娇气柔弱的模样让沈知行忍不住眯了眯眼。
“你进来。”
沈雨棠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沈知行进了他住的院子。
以前她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对他居住的破院子根本没有任何好奇心,反正祖母说,侯府里最好最漂亮的院子就是她住的留春园。
她今天第一次走进这座院子,心里只有暗暗的心惊。
比起她院里的奇花异草,秋千果藤,这座院子空荡荡得令人看着难受。
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也很简洁。沈雨棠一眼就看到角落里堆满书籍的木箱,和那张摊开了纸张的书案。
沈雨棠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未来权势滔天的权臣,看看人家刻苦的劲头。
“你叫我进来,是为了......?”
沈知行漠然着脸色,突然开始宽衣解带。
“知知知知行?!”
沈雨棠震惊地睁大了眼,结巴着抬高了声音。
沈知行解衣带的手纤细修长,动作既简洁冷漠,又有着说不出的优雅、赏心悦目。
沈雨棠立刻背过身子,脸涨红到了耳根,“你这、这是......”
“想什么呢?”
沈知行冷冷嗤笑,把外袍脱下来扔给她,“衣服,洗了。”
就为了这个?
沈知行脱下外袍后就不再理她,坐在书案前,认真专注地写着什么。
沈雨棠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尴尬地转身,去院子里找来小木盆,舀了一盆院子里水缸的水。
之后,人就不见了。
沈知行抬了抬眼,冷笑了一声。
就这?
没一会儿,沈雨棠回来了。捧着一盆烧热的水,兑进小木盆的凉水中。
沈知行又冷眼看她。
洗个衣服还要用热水?娇气。
院子里冷,沈雨棠身体受不得凉,索性就在屋子里洗。
她小手拿着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的昂贵皂角,认认真真地搓洗着手里的衣服。
沈知行的衣服并不脏,他许是有些洁癖,她每每见到他时他都是一身干净整洁,凑近了,还能隐隐闻到桃花的香气。
沈雨棠费力地搓洗着,努力回忆丫鬟帮她洗衣时的动作。
即使在落魄的前世,她的脏衣服也依然都是青思在洗,她从未亲自洗过什么人的衣服,包括她自己的。
虽然不怎么需要用力搓,可没一会儿,这具养尊处优到了极点的身体就出了问题,不仅腰酸背痛得厉害,连搓洗衣服的手也破了皮。
沈雨棠忍着疼痛洗完,中途还换了两盆干净的水来投洗。
洗完之后,她忍不住坐到了书案对面的椅子上——蹲在地上洗了那么久的衣服,她现在浑身都觉得难受。
沈知行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面无表情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