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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算是平易近人的了,性子也算随和良善,也只有他能够如此对人说话。不然若换做是正使沈棣,怕不是直接杀了这老丈,烧了屋子也要把人给逼出来。
叶父拿起蒲扇,缓缓的煽动火候,道:“对不住,官差大人,老朽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人。此处只有我一人居住,别无他人来过。今日,官差大人是第一位来造访的。老朽有些受宠若惊。”
蓝羽眯了眯眼,道:“撒谎!你就不怕我?说,人到底在哪!”他将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刀锋凛冽,缓缓的掂着,他已然没有耐心。
锦衣卫小旗寻至此处,见这势态,直接进屋进行搜寻,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人。整个草木屋的四周也搜寻过了,还是无法发现少年郎的踪迹。
“副使,皇上危难当先,唯有那少年懂得如何医治,可他却避而不见,这可如何是好!他分明救了皇上一回,但此回却是避之不及,真不懂他是何意!”一时间令人焦虑无比。
若是不能成功将人带回宫,不光是皇上会有难,怕是他和副使也要被降罪。不光如此,北镇抚司使大人也会怪罪下来。
“什么?”叶父听到小旗的言语,突然把手头的木头给“哐”的声扔在了地上。
那小兔崽子!竟然瞒着他不说!他何时把皇上给救了!!!
叶父脸色大惊,本以为儿只是得罪了锦衣卫,使得他们前来搜查,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避过这阵风头就不会被锦衣卫们再盯上,没想到那王八小兔崽子,竟然跟他说谎话!救了皇帝这等大事也瞒着他!
而此时的叶景一浑然不知上头情况,正好奇的用手东摸摸西探探,还无意间打翻了一个箱子,从箱子里头掉出几张纸,与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他以火折子仔细的照着,上下翻面随意看看,发现令牌上头的字都看不清了,又像是刻意划去损坏的一样。不管怎么样,他都没兴趣。
纸上所写的内容像是内务方面的,很杂,他寻思着老头儿年轻时是不是干过这方面的活儿,令牌兴许是某个大户人家出入所持的,不过这令牌的质地,与纹路,有点儿眼熟,像是在哪儿看过。
叶景一散漫的合上箱子,放回原位,随意翻翻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望着上头等着老头儿什么时候放他出去。那帮缇骑,一定会来找他的。毕竟事关皇帝的安危。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最重要,他就是这样一个胸无大志,没心没肺的人。他平素的愿望,便是有吃有喝有玩儿的安安稳稳的过这一生,娶个媳妇儿养几个孩子,人生快哉。
但此时此刻的叶景一根本没曾料想今后会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从而改变他此生的道路。
一阵光线透了进来,紧接着是彻底的通亮,一根粗绳垂下,叶景一见此便攀了上去,以为事情已了,但刚攀上去着地,一抬头,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