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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爸爸的死亡证明,这是你妈妈的,你奶奶的,这是你的。”江华从布袋里掏出四张纸摆在桌上。
“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初七有些惊讶,随即想通了,师父是在保护自己,没有什么比死掉了更安全不是么。
“房子被烧毁了,什么都没剩下。”江华一口把茶水灌进嘴里又倒了一杯:“也许是太隐蔽了,烧了几天都没有部门来处理,我找到的时候还在冒着烟。”
“没关系,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初七不明白江华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但是他不想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你了解你的父母么?”江华把第三杯茶倒进嘴里,伸手把初七按到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母亲是个房地产商人,我父亲是个特种军人。”初七说:“这是奶奶告诉我的,但是爸爸妈妈从来不在我面前谈过工作,而且很少出门。”
“看来你父母接触过引路人,保护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在房屋废墟下,我发现了一个地下室,很显然他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江华在布袋里摸索着丢出一张银行卡说:“地下室里发现了几个保险柜,大多数都是空的,其中一个有厚厚一叠保单。他们十年前就开始为自己买保险,受益人写的全是刚出生的你。为了先搞到了赔偿,我还废好大功夫处理掉那些杀手的尸体和武器造成意外的样子,理赔款下来后才交出你的‘尸体’,嘿嘿,看那保险公司经理的脸都绿了,加上房子和车的保险,五千万的赔付款呐,看得出你的父母真舍得为你下血本……”
“师父拿着吧,我用不上。”初七咬着牙把银行卡给推到江华面前,他不愿意接受父母用命换来的钱,哪怕真的很多。
“我自作主张的从里边拿出了一百万。”江华拿起银行卡晃了晃说:“花了四十万打通关系吊销了你全家的档案,新的假身份下个月才能拿到,还有六十万分那六个家庭教师的家人做抚恤金了,虽然不是很多……”
“你杀人了?他们是无辜的!”初七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还记得六个家庭教师里,有一个说话特别好听的大姐姐,还有一个为了给父亲治病放弃学业当家教的哥哥……
“坐下!”江华低沉的吼了一声,初七感觉自己肩上被什么给压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就是巫师的生存之道!没有人性!没有怜悯!”江华站起身扶着桌子把脸凑到初七面前:“你可以有感情,你可以谈恋爱!但是不能因为爱着对方就不忍心出手!你要做的一切,都要以保护自己性命为前提!懂了么?”
“是……师父。”初七用强硬的口气回答了江华,显然并不服气。
“看来有必要提前和你说清楚当前的局势,让你了解之中的利害关系……”江华把茶杯倒满,推到初七面前。初七没有接,他不愿碰一个杀人凶手喝过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