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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月芬没有压低声音,眼底说不上担心还是埋怨,一副当家主母做派,丝毫不见昨天老宅里的敢怒不敢言。
楚薏早就习惯了,越过她,直接跟叔伯长辈打招呼,其中不乏有人不满她姗姗来迟,言语敲打,“阿楚,别怪我多说两句,今天这么多长辈来捧你的场,你不说早到,还来的这么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不等楚薏出声,另一人道:“理解一下,四小姐昨天才离完婚。”
“就是怕她心情不好,所以我才过来热闹热闹,沈时延叫我去参加他生日宴,我都没去,他那边宴席都开了半天,我们这边主人没看到,茶水喝了一肚子。”
众所周知,沈时延跟楚薏都是六一儿童节当天过生,早在两人没结婚之前,每年六一,两人广邀宾朋,可地点却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摆明了让人只能二选一。
去年六一,两人生日当天结婚,所有人都到场祝贺,正庆幸往后不用选择困难症的时候,两人连个结婚一周年都没过,在五月的最后一天,离了。
昨天离婚,今天过生,沈时延和楚薏已二人之力,生生让一帮人对六一产生了PTSD。
面带微笑,楚薏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刚去接个朋友,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会。”
这话显然不能让所有人买账,有人道:“什么人能重要到让你放下一屋子宾客,亲自去接?”
“阿楚,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今天还能出现在这的人,你都要感恩,你不知道去参加沈时延生日宴的人是怎么说我们的,说我们不来怕你会哭。”
去年的这个时候,多少人为了结婚宴的请柬挤破头,再往前,楚薏的生日宴请柬,也是岄州身份地位的象征。
名利场上,攀高踩低习以为常,楚薏耐心等他们发完牢骚,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去接蔡元益。”
话落,面前一众人,表情出奇地统一,惊讶。
有人出声确认:“艺外老板?”
楚薏:“是。”
如今岄州谁人不知,蔡元益等同沈楚两家输赢天坪上一锤定音的砝码,只不过他消失已久,大家已经默认沈家把他藏起来,这一局楚薏已经输了。
有人嘀咕:“蔡元益在哪?没看到他。”
刚说完,蔡元益就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楚薏抬手招呼,“蔡叔,这边。”
蔡元益瞧见楚薏,一边擦汗,一边快步走来,楚薏给双方介绍,都是圈内有名有姓的人,蔡元益依次握手。
“蔡老板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蔡元益:“着急赶过来给四小姐庆生。”
蔡元益五十几岁的人,提到楚薏时毕恭毕敬,甚至不敢拿正眼看。
有人说:“还是蔡老板有心,不枉阿楚放下这么多人,亲自去接。”
蔡元益赶忙道:“四小姐重承诺,是我路上耽搁了,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欸,蔡老板当真了,本来我还想开个玩笑,说你这满头大汗,怕不是被人给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