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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打着青涩的脸庞,他的眼神湿润却又闪闪发光。
那时的他说:
「我也要为了这些传统文化贡献一份力量。」
思绪回转。
「马上就好了。」
「知意,我时常觉得对不起你,如果我能早一点陪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把还在震动的手机递给他。
对方好像很着急,短短五分钟的时间,能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许亓安,有人找你。」
我家和许家是世交。
想当初,两家的老人都是传承中医文化的。
本来我们应该以师兄妹称呼,耐不住他小时候叛逆,以死相逼不学中医。
他说要自由,要热烈的人生,带着我痛痛快快的闯一场。
可也因为他,我嫌些被人贩子抓走。
并不想落俗的故事那样。
许亓安舍身救我,自此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而是在发掘对方人多势众的时候,他做戏般的牵着我的手又松开。
他以为我小,他以为我不知道。
从那以后,我基本丧失了在人多的地方讲话的能力,只想着给自己关起来,越安全越好。
许亓安顺理成章却又饱含愧疚的把所有担子推在我身上,美其名曰保护我。
我留在山村做看似风光的事情,他出去闯一片天地回来娶我。
再后来老人相继去世。
许亓安说:
「知意,别伤心,我就是你的家人。」
他说这句话完全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因为他的选择,所以我没念过一天学,甚至鲜少离开这个院子。
我以为他说的家人仅仅是兄妹。
但我没想到他要和我结婚。
那是我20岁生日,他蒙着我的眼带我来到了民政局,他说这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会独自去山里带个十天半月只为了帮我记一株草药的成长周期,也会为了帮我办中医药展一掷千金。
如果不是那本快要翻烂的日记本——
我想,也许我真的会学着接受他。
许亓安先天有病。
他的身体过度使用就会引发并发症,从源头呈网状以最大的程度溃败下去,无药可医。
而最先开始的是…
肾脏。
日记很厚,记载着五年的点滴,起源于他学中医的那个下午。
在我为了给他治病,夜不能寐的那些晚上,他同样辗转反侧思考:
「装病能不能被发现?要在这多学一些好给沅沅调理身体。我可太想要个儿子了。」
在我24小时不合眼反复给他针灸的日子,他一边哭诉心疼我一边想着:
「真疼啊,为了沅沅,只能帮这个老古董试药。」
而在昨天。
他带着情欲后清洗的味道回来,我照例把他的脉搏。
沉细,精血气亏。
我知道他快要死了。
日记上的字颤颤巍巍,我不清楚是不是他连握笔都觉得费劲。
但他写着:
「我好像真的爱上沈知意了。」
「绝对…」
「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