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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萧维面面相觑。这时,椰子的声音幽幽传过来:“我就是要分手怎么了?萧维,我忍受你很久了。我们都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恩怨的话,这段话一定很感人,可是我现在只觉得莫名其妙。哪跟哪啊?
我问椰子:“你出了什么事吗?椰子,我们都会帮助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相当于把萧维的心里话说出来了,那么多麻烦到让人发疯的事情插在他们之间都没有让他们分开,还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
椰子的表情凝固下来,她慢慢地把头转向我,那种扭转程度已经超过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她几乎是把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我,而她的身体却是背对着我的。她的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声,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我紧紧捂住耳朵,她开始尖叫,非常崩溃的尖叫。那声音穿过我的手背直达我的耳膜。萧维不知苏措地按住她,可是她就是那样崩溃地叫着,挥舞着手臂,甚至抓伤了自己。这时的她,仿佛已经没有痛觉了。
我平复了最初的恐惧和惊慌,也开始扑上去按住她不停乱蹬的腿。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时间想她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她脱力,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我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再看萧维,他也没有好到哪去,胳膊还被椰子抓伤了几处。
我趁这个时间腾出脑子思考,椰子稍微恢复一点力气,立刻继续撕心裂肺的尖叫,拼尽全力扑打我们两个。我跪坐在她的双腿上,也顾不上会不会弄疼她。我突然问:“你是不是凉凉?”
此言一出,她的歇斯底里到了无法掌控的程度。她脱离了萧维的控制,轻而易举把我从身上掀翻,跳下沙发,向门口奔过去。萧维抢先跑到门口,将门锁死。挡在那里和椰子周旋,任由椰子抓挠。
我把她从萧维身上揪下来,厉声问:“你是不是凉凉?”
她忽然清醒过来,眼神恢复神智,一脸鄙夷地望着我:“你傻了?我是谁你不知道?”
我保持原来的动作僵在那里,脑海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在畅快地奔腾。我又很小声地问:“你是椰子吗?”
她的嘴唇动了动,我看得出她想要说“是”,可是这个“是”字怎样也说不出口,她努力了很多次,我看得焦急,很想替她说了。然而,她的面部似乎痉挛了,抽动得厉害,最后一口咬断了舌头,满嘴都是鲜血。然后,又是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椰子运送到了医院,却怎么也没办法向医生解释清楚舌头是怎样断掉的。好在断下的舌头还有一点皮肉连着,如果完全脱落下来堵住气管,椰子可能会因为窒息而死。我疲惫地望着萧维和医生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感到心力交瘁。只能看到他们在开口说话,具体在说什么已经很难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