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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衣女人正在下坡,向他走近。他看得不甚清楚,但他直觉那个女人在盯着自己。
穆以楚有些近视但一直没戴眼镜。毕竟除了阴雨天能见度下降外,平时并不影响他的基本生活。所以他从没想过要在自己脸上挂上那么一副累赘。他讨厌所有束缚累赘包袱。毕竟单单满足他的本能需求,就够他累的了。
穆以楚眯着眼极力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一阵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转移了穆以楚的注意力,车子到了,就停在穆以楚面前。
“还走不走?”司机看穆以楚扒着车门有点犹豫,语气不快地说道。
穆以楚撇了眼那个越来越近但依旧看不清脸的女人,还是坐进了车。他可不愿意继续在这里为等车耗上不知多漫长的时间。
“等一下!”
车子刚移动了几米又停下了。
女人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边说:“谢谢。这里打车实在是太难了。师傅,你先送这位先生,然后再送我好了。我到南平路。”
穆以楚从她上车一直盯着她。她正全神贯注收拾自己的折叠伞,注意到穆以楚的视线,抬起头对旁坐的穆以楚说,“不好意思,我蹭个车。”
“白仲宁?”穆以楚呼吸急促,有些不自然迟疑地问道。
女人一顿,开口道,“你——认识我姐姐?”
穆以楚正面打量了她几下,发现其实她跟白仲宁长得并不太像。只是第一眼感觉像,仔细一打量就发现还是白仲宁长得更好看些。
“师傅,你先送她吧。”穆以楚跟前头司机说了一句。
“谢谢。”白静令今天主要是来拜祭奶奶。顺便看看白仲宁。再过些天她就又要出国了。雅思成绩下来了。报考学校的offer也拿到了。
“你是白仲宁的妹妹?”穆以楚试探的问道。
“嗯,我叫白静令。”白静令礼貌性地回答完就偏过头看窗外。
“你姐姐,为什么会自杀?”穆以楚看出白静令不太想交流但依旧不依不饶地问。
白静令皱了皱眉头脸上不悦但嘴上还是不咸不淡地回道,“不太清楚。她死——”,白静令用手将脸颊边的头发扣到耳后,接着说,“她去世后我才回的国。”
“那她有跟你说过什么么?”穆以楚动了动身体,侧向白静令,“比如她喜欢的人之类?”
“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
白静令靠着车窗想了想,她跟白仲宁一向接触得不多。白仲宁虽然看起来文静,但其实就是个疯子偏执狂。小时候父亲给她们带了两个布娃娃,一只白熊和一只企鹅。但两人都看中了白熊就争了起来。白静令记得白仲宁当时居然拿起剪刀就把白熊剪烂了,随后抱着企鹅就走了。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静令就觉得白仲宁可怕。于是疏而远之,冷淡相安。打招呼都少,更别提谈心。
穆以楚有些拿不准,他一开始确实怀疑是不是白静令因为白仲宁的死来恶作剧报复他。但从白静令的反应来看她们两人似乎又不像,两人的感情似乎并不太深刻。不然在白仲宁纠缠了他一年多的时间里怎会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的存在?但白仲宁似乎总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活得感觉比他还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