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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不好,都在你心,与我无关。”连初晓淡然一句,却将梁云泽凉了个透顶,一时心头好似迷糊,又好似清醒,忽冷忽热之间,眼瞧那女子已经走到了青骢马前,抚着长长的鬓毛,嘴角隐隐含着一丝笑意。梁云泽似乎有些不信,眨了下眼,果见那女子脸上还是一如最初的无喜无悲,无嗔无怒。一时当真想不明白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枉然之间一回首,就看见李砾那小子瞠目结舌的样子,心头不禁一叹:“原来,她笑的样子才是最美。”这想法一出,就好似在他胸口擂了一锤,再也回复不过来。
“小师父,今日梁某当真对不住。这厢赔礼了。”言罢,当真弯腰一礼。一干人瞧得惊讶万分,梁云泽却似没看见一般,径自牵了一马跨上,扬声道:“这就走罢。”众都卫立时相继摸爬起来,跳上马就跟了上去。
连初晓并未瞧着一行人消逝,早就跃上青骢马,向着初始就定的方向行去,只是斜着里的天空,陡然多了一轮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夕阳。印着她的背影,恍然就像西天佛殿里浑身金光的菩萨。
李砾的眼依旧瞠着,印着的,却不知是那红日,还是那女子,亦或是那菩萨了。
待那绰影消逝,李砾才放佛被打了一棍地清醒了过来。跨上了老马,拼了命地追了上去。
他人影方逝,官道上忽然又落下了两个影子,一黑一白。白影一落又起,这回落得却是方才被青骢马蹬裂的冰窟。瞧了一阵,白影晃了晃手,招呼黑影过去。
“乌梅你看,这薄薄的冰下,还有一块较厚的冰,马蹄大小,应是方才那马为什么复又再起的原因。”
“凝水成冰,一寸来厚,竟在一瞬完成,这女子内劲真玄乎。”
“嗯,而且还很聪明。原本碎裂的冰块,她只需要稍微用点内劲将其联系就可重新成大的冰块,但是她却任其碎裂而花了更多的内劲去重新凝水成冰,而且封于水下,应该是不想让人瞧出她的功力。只怕当初在阵内,她也是故意掩藏实力了。”
“小薇,你知道那马为什么不动么,我方才没瞧出来。”乌梅有些懊恼。
白薇随即掠回青骢马驻定之地,瞧了瞧地面,除了马印稍深,并无异常。白薇一寻思,这点大可理解,青骢马比一般马要彪悍,马印较深理是应当。蓦然白薇眸光一紧,脚下一跺,只见那马印处陡然下陷,一眼过去,黑黑的四个深洞,约莫五六寸深。
两人一看,心头均是一凉,直若坠入那黑黑的洞里去了一般。
好半响,乌梅才道:“这下可好,一追追出个深不见底的高人来。”
“那人故意掩藏实力,应是不想多惹事端;当初在阵中,她也无伤人之意,还指点阵法不足;想来,这几日我们的跟踪,她也了若指掌。既然她漠视之,我们也不招惹,只遵了芷姐姐吩咐,远远坠着,待小姐来了再说。”白薇也难得语气沉沉,毕竟所遇之人,太过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