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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真没有觉得自己的境地有多可危,后面的事发生时候,我才知道了自己是多不自量力。
黑暗里呆久了,眼睛是会适应的,如果是在黑夜里走,总会儿能看到一丝丝微光,可我和水生所呆的地方,明显不是这样。
地上不潮湿,但是透骨冷,一点风丝也没有。
黑灯瞎火的,我跟他对面都看不到对方,身体下面的土地也有点过于硬,还有地缝,我心里猜着,那就应该是个类似于地窖的地方。
我打小就不怎么哭,哭也不怎么出声。姥爷没少拿这个事儿逗我,说我是干打雷不下雨。
可刚刚那个太丢人了也,对着个画儿,就差再尿裤子,地上躺着怎么也舒服不来,又想起来这个茬,我更不舒服。
“你看你们挑的,这是啥地方啊,啥都不知道就带我来,这下好了吧,看咋整!”
困在这里,又不是**的,我忍不住的开始埋怨起来。
细细碎碎的也不知道他在干啥,听我埋怨了几句,他就有点憋不住,这句话这么一说,他不愿意了,张嘴就怼我:
“谁带你来的,你找谁去啊!我可没说带你玩……”
我是吃瘪的人吗我,当即回怼:
“我上哪出啥事,我都有依仗,冲撞仙家,是你能担得起的?”
水生明显就不信这个,听我说起来,他满口不屑:
“也就你们家神神叨叨,我妈说,你姥除了吓唬吓唬人,就剩下骗人,这么能耐,咋没看你家那大仙给你姥整点金银财宝花呢!”
一口气气的我,肚子都疼,坐起来摸黑不管不顾就伸手去挠他:
“你才骗人,你妈才骗人!”
也不知道抓到他哪里了,我下着死手咬着牙挠到他嗷嗷叫,还不肯撒开。
“撒,撒开啊!”
“死丫头,你撒开!”
水生可能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硬是把我手腕上都给抓出血了,我才大喘着气不情不愿的一**坐地上。
地上莫名其妙的更冰了一些,我伸手摸了一把,明明还是那个触感啊。
水生嘶呵着,貌似也坐下了,倒是没有再说**我的话,一时间能听到的只有我们俩一个赛一个的喘气声。
人怕的东西很多,最急的东西里头,就有饿。
中午饭早八年就吃过了,黑暗中也分不清过了多久,我从有点饿到饥肠辘辘,似乎一瞬间。
俩十来岁的孩子,能闹能吃的岁数,饿就特别能传染。
到了俩人从祖辈三代比到谁肚子更响,我俩唯一还能抵抗一下恐惧的事,也因为力气耗尽,坚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我能听到有微微的嘶嘶响动,不过每当我仔细去听,又听不清楚。
黑暗本来就让人恐惧,我无端的想起那画儿的场景,那个分不清男女看不清面目的它,是不是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被黑暗占据着自己。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我身边,脸上,丝丝缕缕的让人及其不舒服,我抬手去拂,它们有生命一样,盘旋着从手指一路往身体上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