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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擦破了一块皮,还嚷着要让劝阻自己骑马的王大将军喝一壶。
他到底关心则乱,只是眼见为实后,却恼火起来。
「明琮,你说实话,真的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吗?」
朱明琮呆了一下,瞬间忘记了装疼:「父皇您说什么?」
朱冉期一脸严肃:「我大月朝君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你若这么无用,实在是不适合做皇子。」
说完,他便起身要让太监拟旨。
朱明琮顿时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扑通磕头:「父皇,儿臣错了,求父皇三思!」
这时候,他的腿脚好得比受伤前还利索。
申贵妃连忙赶来,一脸的眼泪:「陛下,陛下如果要赶走明琮,不如把臣妾也一起赶走吧!」
她也跪在地上磕头,还不断咳嗽。
「咳、咳、咳。」
朱冉期低头看了看申贵妃瘦弱的身体,脸上浮现出不忍来。
他把申贵妃扶了起来:「爱妃,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申贵妃顺势躺进朱冉期的怀里,柔声啜泣:「都怪臣妾福薄,若是臣妾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又怎会如此护着明琮?」
朱冉期抚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但也摆手不让太监拟旨了。
申贵妃又抬起头来,缓缓回忆起来:「当年夺嫡之争险象环生……
「为了保护陛下,您的一饮一啄臣妾都亲自为您试毒。
「正是因为中了毒,才落得无法生育……
「而那个宫女,却在您醉酒之时趁机诓骗于您,这才生下那个孩子。
「每每想到您终有一日要宠爱那个心术不正之人的孩子,而疏远我……
「我都痛不欲生……呜呜……」
她抬袖掩面,肩膀颤抖个不停。
她就是这样,一遍一遍地在朱冉期面前强化我母亲心术不正的形象。
一遍一遍提醒他我只是一个意外的贱种。
朱冉期又一次被她打动了。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抚着申贵妃的背叹道:「爱妃,你放心。」
申贵妃这才停止了啜泣,抬头看着朱冉期,像柔弱的牵牛花追着太阳一般。
我看着她精致脆弱的脸,内心毫无波澜。
我与她,并不是第一次照面。
十四岁那年,王皇后生了重病。
太医说王皇后药单里最重要的一味药,都被贵妃娘娘私藏了,不肯拿出来。
我只好自己去求她给药。
敲开安华宫的们,传说中的申贵妃娘娘待我格外地亲厚,对我嘘寒问暖。
「明月可真漂亮,若是我女儿就好了。」
她笑眯眯的。
那一刻我有些愧疚。
贵妃娘娘求子若渴却一直不能得,而宫女所生的我,却长这么大了。
我的存在,一遍一遍提醒她,无法做母亲的痛。
但她显得体贴大度,听说我来求药,连忙唤人来,不仅给了药,还把珍藏的人参、雪蛤统统给了我。
那晚,王皇后好起来了,申贵妃却病倒了。
朱冉期怒气冲冲地闯进长平宫,责问王皇后仗势欺人,抢走了他爱妃的救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