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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善人一回到家里,又羞又恼,又恨又气,渐渐的病从心中起,请了几个郎中给诊断一番,都说是气瘀于胸,体表受寒,在家静养了好几天,病情越发的严重,拖了七八日,到半夜时分,何善人就一命呜呼断了气。
何府大大小小的亲戚,全都赶过来吊唁。独女何曼殊哭的如同带雨梨花,二叔何主簿少不得出言安慰几句。
“侄女,你放心,二叔绝不会轻易饶了那小子,一定要他偿命,为兄长报仇雪恨!”
“叔叔,那小子现如今抱着吴县令的大腿,我们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想动他!”
何曼殊抽抽噎噎的哭诉说道。
“哼,你叔在徐州县干了十几年的主簿,这三房六部,哪个不在本主簿的掌控之中?那吴县令新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根本就没人受他使唤,他若是老实听话,干完这三年,想法子在吏部考核弄个优等,拍拍屁股走人,他若是要执意和本主簿对着干,嘿嘿,莫怪何某辣手无情!黑白两道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何主簿说罢眼神中露出一丝阴冷:
“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那小子不姓余,他姓徐!是徐家堡的三少爷,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从监牢里逃了出来!“
“二叔,那你还等什么?这可是朝廷重犯!赶紧的让捕头将这小子抓捕归案才是!”
何曼殊止住哭泣,眼含期盼的说道。
“不不,他既然能够从里面出来,说明有人暗中在背后帮他。等明天,你叔我就去拜会虞百户,只有让锦衣卫出手,将他背后的人物一锅端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何主簿手指敲击着桌子,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何主簿算无遗漏,在他看来,吴县令就是背后的那张保护伞,他盼这个位置已经好多年了,如今绊倒吴县令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岂能轻易放过?
“那依二叔之见,我们又该如何?”
何主簿轻拍侄女的肩膀,呵呵笑着说道:
“这小子不是给人诊病吗?据我所知,他每隔三五天就去药店买金疮药,倘若我们把药抢先收购了,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气的跳起来?”
“叔叔说的有理。我们何家不缺银子,侄女这就让人去各大药铺打招呼,全力收购金疮药,让那小子的医所关门大吉。”
“老大,这金创药用的太快了,前几天买的,今天就用光了。”
郎哥摇了摇药葫芦,嘟着嘴,将葫芦里剩下的那点粉子倒出来,用黄纸包好。
“这么一点点,就一百个大钱,贵的要死,唉,真羡慕老王头,就靠着这金疮药秘方,短短十年,就富甲一方,如今肥田千顷,妻妾成群,羡煞我等无立锥之地的贫民百姓。”
郎哥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徐国方的心思。对呀,弄明白金创药的成分,能自己可以配药,也就不需要买高价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