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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歌很有耐心,可他对面的那个人比他更有耐心,不知过了多久,谦歌还是来到了浅陌的面前,只是,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两人静默无语。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指替他擦净了嘴角的血迹,谦歌全身一震,猛然抬头,意识到什么,后退了几步。浅陌却全然不在意,将擦了血迹的手放在了身后,淡淡道:“是谁伤的你?”
谦歌没有答她的话,而是单膝跪下道:“请师父惩罚,谦歌没有听师父的命令,出了结界,还惹上了麻烦!”
“是谁伤的你?”浅陌的声音陡然拔高,令正跪在地上的谦歌心头一颤。
师父,还是在意他的。
谦歌心中喜悦,面上却没有半点的显露,沉声道:“一妖物。”
这下,浅陌是真的恼了,问了半天,他就给出这样一个答案?闭了闭眼,浅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火红的背影在谦歌尘净的眼眸中愈来愈小,慢慢消失不见,眼中的光也随之渐渐暗淡下去。
突然之间,谦歌一下子慌了神,就算刚刚独自一人面对雉婴,知晓自己有可能命丧黄泉,他的心也没有如此乱过。
一定……一定不能让师父恼了自己。
想着,谦歌提步向浅陌离去的方向追去。
回了竹屋,本准备好好研究天行者的浅陌却没了心思。
这次回矶山本是因为谦歌,若是没有他,她拿着天行者便可以根据泊老指引的方向出发了。
可没想到,谦歌连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也不肯告诉她。她这个师父做的还真是失败。
浅陌自嘲一笑,进了竹屋里间。
正往回走的谦歌在慢慢接近院子时,脚步也慢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原谅他?
站在院门前犹豫了半晌,谦歌最终还是推开了院门。
在他对面,那间常年紧闭的竹门,此时却是开的。
师父,该是在里面吧!
“进来!”正当谦歌心绪百转之时,竹屋内传来了浅陌冷硬的嗓音,让谦歌心头一震。
这次,他一定不能让师父失望了。
深吸一口气,谦歌第二次踏进了他不久前才进入的竹屋。入眼的便是正躺在竹椅上、望着窗外的浅陌。
“徒儿拜见师父!”
“……”躺在竹椅上的人并没有搭理谦歌,这让他本就忐忑的心绪更加混乱。
继而道:“师父,今日谦歌没有听师父的教导,私自出了结界,在山上遇见了妖怪,那妖怪好生可恶,不分青红皂白便攻击徒儿,好在徒儿已经将之收服,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浅陌听着,心中冷笑,不知是她的这位徒弟太过愚昧,还是认为她这位师父太好骗?
当年,她上这矶山,一是因为这矶山上有一个天然阵法;二是为了防止这山上的妖物祸乱人间。这山上的妖物不说有几万年的修为也有几千年,就凭修了几年仙,只懂得一些简单法术的谦歌,岂能将之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