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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不多久,她身前一暗,一双黑色蟒纹绣金软靴出现在视野下方。青晏知道,穆峥正站在她身前,她甚至能想到他的模样——必定是抿着薄唇,一脸的冷峻和不耐。
喜婆按规矩端来喜秤,请穆峥挑开新娘的喜帕,可穆峥却迟迟没有动作。
盖头下,青晏无声冷笑,满嘴苦涩——她又要经历同样的屈辱么?
上一世,穆峥就是这样,没有揭她的喜帕,而是冷冷的告诉她,燕王府自有燕王府规矩,既成了王妃就该有王妃样子,莫丢了王府脸面。
没错,他瞧不上她。燕王早已及冠,却一直未娶嫡妃,人都说他龙姿凤采,必要得一位绝代佳人相伴才是,却没想到最终娶得竟然是越青晏这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一时上京哗然,都是为穆峥叫屈抱憾的。
没错,若非圣命难违,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也因此,他厌恶她,新婚之夜都不愿看她一眼。
这一世,既重新来过,她便不想再受这份委屈!
想到这里,越青晏霍然站起,一把掀开盖头,红绸飘落,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七年前的穆峥略显年轻,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长身玉立,冷傲衿贵,那是皇家历代最优秀的血脉孕育出的子嗣,端是贵不可言。他眼中有诧异一闪而过,转眼就恢复成冷冰冰的模样。
青晏讥诮一笑:“王爷既嫌麻烦,嫔妾自己掀了就是,不劳王爷动手。”
喜婆没见过这阵仗,忐忑道:“这、这不合规矩呀……”
“嬷嬷糊涂,这儿是燕王府,王爷的规矩才是规矩。”青晏斜了眼穆峥,满眼的挑衅,“嫔妾说得对么,燕王爷?”
她心中有气,言辞咄咄逼人,眉目流转间透着一股伤人自伤的锐气。
穆峥挑挑眉,沉声道:“本王何时允你自行揭帕了?”
他原本不屑于同这个被迫娶来的女人说话,可越青晏咄咄逼人,激得他不得不说。
“哦,那是嫔妾擅专了,我以为您不打算掀呢。”青晏一哂,手里把玩着那方喜帕,语气轻佻:“要不我盖回去,您再掀一遍?”
穆峥的脸顿时黑了,而喜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叫苦不迭:“可使不得呀,自古喜帕二掀,新娘再嫁,这是……克夫啊!”
青晏闻言一愣,旋即嘲讽的笑了——她可不介意克死穆峥。
这笑容正落在穆峥眼里,看得他眉头紧锁,只觉得这女人果然如传闻般疯疯癫癫,不可理喻,他本就不愿多待,转身刚要走,青晏已先一步察觉:“王爷可是要走了?嫔妾恭送王爷!”
那毫不在乎的语气反而让穆峥身形一滞,心中顿时生出怒气,他猛得回身,一把钳住越青晏纤细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冷冷逼问:“你很想本王走?”
两个人贴得近了,呼吸清晰可闻,穆峥力道大极了,青晏痛得皱了眉,满腔怨愤再也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