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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疾忧的心一惊,脚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坠落的地方,身体扑空宛如陡然跌落的蝶,附身下去拽住了她的小手,自己另一只手指钩住了铁索边缘。
合着汹涌的江涛於陵翊真真切切的听到一声“师父”和呼救,仍不为所动,换个姿势又落下一枚棋子。
两人就这样挂在锁链上摇晃,索桥边上的老树藤垂到深处,一只猕猴挂在藤蔓上看着二人抓痒挠腮。曳疾忧能感受到手指正在逐渐从铁索上滑落分离,抓着夙沙堇的手腕一使力,夙沙堇直觉一股气流冲击着面部身下却被强劲的气力推送出去,没有撞击地面的疼痛感,睁眼自己安然无恙的躺在师父怀抱里。
於陵翊这才起身打算一探究竟,就被圆嘟嘟的小徒弟扑了个满怀。
“师父师父,她,她……姐姐她掉下去了……嘤嘤……师父你快……快救她……”,夙沙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於陵翊身上蹭,抽泣的说话都语无伦次。
於陵翊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又捏捏脸,温柔的笑,“没事,她会上来的。”转身抱着夙沙堇往竹屋里走去。
曳疾忧用力将小娃娃送上去自己则被巨大的冲力弹出去,坠落的过程中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老树藤,猕猴惊的怪叫着跳走了。这点小事还难不住曳疾忧,三两下顺着藤蔓攀到了顶上,只有手掌被藤蔓上的小刺划出几道细细的伤口。
於陵翊乘着这档功夫将几味草药捣成汁液,夙沙堇看到安然无恙的曳疾忧狠狠地抱住她不松手,泪眼汪汪,“姐姐……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於陵翊端着药坐到了院落梨花树下的石桌上,“手伸过来。”
“无碍。”曳疾忧的目光依旧寒洌,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情感,大大小小的伤她都挨过了,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你若还想再多活几个时辰就乖乖听话。”
曳疾忧看到於陵翊一脸无害的笑握紧手中的剑,把他穿肠破肚的心都有。
“药可都备好了?”曳疾忧看着於陵翊认真给自己擦药的侧脸,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於陵翊挑挑眉,“按原计划这会应该备好了。”
“什么意思?”
“这就要问你自己咯。”於陵翊把剩下的药汁递给了夙沙堇,看着曳疾忧发黑的眉眼一脸痞笑。
曳疾忧拍案而起,剑锋抵上於陵翊的喉颈,於陵翊用手指推着剑脖子往后爽,“你可要知道你这一剑下去葬送的是不少无辜伤患的性命,这其中还有……你心心念念的二公子。”
“少废话,我不想杀你,可这剑是不长眼的。”曳疾忧的剑没逢出鞘必见血光,在他面前一次次的失了原则。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这药没备好确实要赖你。”
“此话怎讲?”
“还少一味药。若是你有耐心等两三个时辰午时上山,我那徒弟正好去西面山上采药,此刻就不会这样。现在我徒弟被你揪了回来,难不成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