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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人没有立马来开门,只隔着门板回应道:“你放下就快走,待会儿主屋要开门窗通风,你告诉下面的人,没事儿都别出来晃荡!”
桃夭“嗳”了一声,踩着地板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春意开门出来拿了。
只是随意的带了一把门扉,没关紧。
桃夭其实根本就没走,一直躲在次间的碧纱橱里,伸长了耳朵偷听,不过得有些远,只能隐隐约约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什么“咬痕”、“粗鲁”之类的字眼,着实暧昧,于是撞着胆子悄声挪进了些,伸长了脖子悄悄往里头窥视。
稍间的门缝微微隙开着,然后她就见着慕朝颜坐在妆台前,身上就穿了一件小衣,都暴露在空气里的大片肌肤上不但有星星点点的红疹,还有几处明显的掐痕和咬痕!
春意在给主子上药。
嘴里咕咕哝哝的:“爷也真是的,半点不为姑娘考虑!这若是叫哪个心思不正的贱蹄子瞧见,再传到外头人耳朵里,叫人知道姑娘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可要怎么好!”
慕朝颜的表情也是恼极了,抓起妆台上的脂粉盒子朝着身后丢:“说好了不能再咬了,你还咬,哪有你这么混账的!”
桃夭眼看着脂粉盒子被个男子给接住了,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这男人居然没离开!
他就不怕被慕朝颜感染了天花吗?
她仔细去瞧男人的长相,但是门缝开得小,男人又是侧身而坐,根本看不到男人的面孔,只知道那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爷,一身慵懒威势,隔着门儿都叫人觉得有压迫感。
然后听着男人轻笑了一声,清洌且无赖。
“下回注意。”
“没有下回!”
“恩,下回尽量。”
慕朝颜瞪了大混账一眼。
晓得她今日和春意要做戏给桃夭看,这混账就故意在她身上揉搓出这好些痕迹来,连脖子上的咬痕都被他又“补了个妆”!
转过身来让春意继续上药:“脖子上的痕迹消了吗?”
“没,还有些明显。还得用两日药才能消下去。”
“快给我把药抹上!”
春意把药都抹好了,服侍着主子穿上了衣裳。
又谨慎着,用银针验了一下汤药,确定银针没有变色,这才端给了主子。
“姑娘快喝吧,凉了更苦。”
慕朝颜闻着药味就皱眉,都怪那混账,给他喂出阴影来了!
而且,她似乎隐隐闻见汤药里似乎带着一股酸涩的气味。
这几日她看了许多关于天花的医书,可没见着哪位药材带有这种特殊气味的!
接过药碗,装作要喝的样子,仔细闻了闻,那股酸涩的味道越发明显了。
话锋一转,叹气道:“身上还这么多红疹,也不知道消下去后会不会留疤。”
春意接话道:“不会的,这些红疹只是草药引起的反应,回头用清热解毒的草药搓一搓就会消得干干净净。左右外头人都以为您得天花,没有人敢进来,您也好安安心心的休息几日,省得被二房那对不要脸的母女来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