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地址发给我。”盛黎川打开自己的手机，把程锦然的号码存下了，“明天接你去民政局。”
“好的。”程锦然把地址飞速发给盛黎川，有点羞于直视他的双眼，“那我先回去了，盛总。”
盛黎川皱了皱眉，但碍于还没有领证，并没有纠正程锦然的称呼，只是开口：“我让司机送你。”
“不必了！”程锦然猛摇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毕竟这算是她……单身生涯的最后一天？不想被盛黎川剥夺最后的自由。
但盛黎川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件事没得商量：“司机已经在楼下了，需要我送你下去吗？”
程锦然只得妥协：“那我自己下去，谢谢……盛总。”
无论如何也叫不出老公这两个字。
在盛黎川的目送下紧张地出了门，以为门外会是盛黎川的那辆迈巴赫，但却停着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
一个白手套，黑西装的男子为她打开车门：“盛夫人，请。”
所以……这是‘盛夫人’的专属座驾么？
“谢谢。”程锦然坐了进去。
婚前单身夜原本应该是一个喝酒蹦迪的刺激夜晚，但那种生活不属于程锦然。
已经十一点了，平常早就睡着了的时间，但今晚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和初恋七年的男人如此决绝地分手秒变仇敌，之后又要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男人领证结婚。
真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盛黎川躺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单身夜同样过得无聊。手机已经响了好几声，是他丝毫不愿意接的电话。
“妈？”
不愿意接，但还不得不接，对面传来盛母关切的声音：“黎川啊，睡了没？”
“马上要睡了，怎么了？”虽然现在毫无困意。
“我们刚聊到你，你爸又失眠了……”盛母的语气里满是担忧，但盛黎川知道，什么爸失眠，应该又是母亲日常催婚的借口。
他不想像以前那样东扯西扯，直截了当地开口：“不就是结婚的事吗？我这两天就领证。”
电话对面传来盛母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黎川，你，你……太好了！妈盼了这么多年，柠柠她……她肯定也特别高兴吧？”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嗯，大概吧。”盛黎川随口敷衍。
希望姜柠得知他娶了别的女人，能由衷地为他高兴吧？
“哎，她还不让我跟你说，她真是盼了你那么多年啊……”盛母继续唠唠叨叨，但盛黎川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不知道母亲从小是怎么教导姜柠的，他把姜柠当妹妹，姜柠却总是把他当未婚夫。
不管他怎么解释，哪怕他已经直白地说出口，他对姜柠只有对妹妹的感情，不会有那方面的冲动，这辈子都不会有！
但姜柠还是愿意嫁给他，哪怕过一辈子无性婚姻！
盛黎川冷笑一声，完全能想象家里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