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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在床前跪了一地,头几乎要低到地板上去。
萧遇辰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进来,踏过一地碎片:“楚清歌,本王给你脸了是吗?”
他听说了这边的不平静,就丢下手头事务赶过来,难免情绪不好。
没想到曲瑶情绪更糟:“本姑娘自己有脸,不用你给!”
萧遇辰冷笑:“成婚了还敢自称姑娘?你果然是不要脸的。”说着,又朝边上跪着的侍女一伸手。
那侍女赶紧将新备的药递过来。
曲瑶一看他动作,就怀疑他要捏着自己下巴灌药。
于是,她瞬间表现出了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该有的素养来——
她十分敏捷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然后闷闷地朝他喊话:“不喝不喝,那个庸医什么都不懂,我受伤到现在,三个月没吃药也没死,以后不吃药也不会死!”
此时,匍匐在地的侍女们边瑟瑟发抖边想:这个楚清歌,我们端药就摔碗骂人。王爷端药就装可爱,啐!
萧遇辰端着药,冷声道:“喝不喝,死不死,什么时候由得你了?”
说完他端着药碗闷了口,然后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俯身就将药渡了过去。
场面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
直到一声“咕嘟”。
“咳咳咳……”曲瑶面红耳赤,“萧遇辰你有病吧!”
“该吃药的人是你,显然是你有病。”他说着,作势又要将药碗往自己嘴边送。
曲瑶生怕他故技重施,自己现在又拗不过他,只好赶紧坐起来,夺过碗,一饮而尽。
心里默念: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萧遇辰坐在床沿上,食指忽然擦过她嫣红的唇:“所以你折腾半天,只为了这个?还满意么?”
曲瑶:……
她心里过了一百八十遍“莫生气”,才忍住了怼死这个死变态的冲动。
是,作天作地确实是为了让他过来,但却不是为了这个样子啊!
“妾身就是有话想问王爷。”
萧遇辰了然一笑,抬手挥了挥。侍女们如蒙大赦,利落收拾了东西鱼贯而出,并带上了门。
“行了,你问吧。”
他想着,只要她主动问起三个月前的事,他就合盘托出。
但曲瑶说:“王爷既然舍不得我死,是想好了要我做什么吗?”
萧遇辰算盘打空,心底竟生出了几分失望来。但他也确实是有事情要她做。
“你倒是机灵。”他淡淡道,“一个半月后上元佳节,有彩戏大会,本王要你夺魁。”
“彩戏大会?是变戏法吗?”曲瑶皱眉。
萧遇辰一愣,点头道:“民间确有这个叫法。”
曲瑶嘴角抽了抽:“王爷,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彩戏大会是大梁盛事,全国顶尖的戏法高手都会来参加,听说上届冠军还是国师云中子。您要我去参加,还夺魁?”
萧遇辰挑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