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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皇帝都是没心没肺,良心狗肺,排除异己,卸磨杀驴的东西。
此刻柳安然嘴里的"东西",正在挑灯夜战面对奏折,脸色如纸,眉宇都是憔悴,唯有眼睛漆黑明亮。一个"知道了"刚刚写好,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黑影。
这人是他安排在柳安然身边的暗卫。
当暗卫将柳安然说的"我就敢去金銮殿前长跪不起"之类的话禀报给皇帝陛下后,龙枊翔面色沉静,在奏折上写了个"准奏",平缓的说道:"柳家世代读书人,怎么还出现了一个乡村泼妇?"
暗卫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听着意思,柳妃娘娘恐怕是认真的,这次是真的给逼急了。"
龙枊翔眼皮子也不抬,心道女人真麻烦,于是将奏折上刚刚写好的"准奏"化掉,改为"否"。
暗卫又道:"属下来时,隐约看见陈妃娘娘奔着御书房来了,怕是要哭诉。"
皇帝陛下手下一划,将"否"改为了"三年之内不提此事。"
第二日官员收到奏请皇帝选秀的奏折回复之后,发觉"准奏"改为了"否",最后改成"三年不提",一直摸不着头绪,一个选秀也要让皇帝屡次更改意愿么?
柳安然此刻不知,她的一番话让皇帝陛下产生了厌倦女色的理里,此时的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
同为妃位,纵然陈妃有协理六宫之权,她也无需去请安,所以美美的睡了个早觉,起来之后,便发觉室内暖和了许多,原本的黑炭变成了银炭,心知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更加是舒心。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月,便开始处处张灯结彩,要过年了。
柳安然虽然不会蠢到跟古代人谈什么人权,但总归是现代长大的,一想到是新年,便让所有人进来,一同喜乐,发了压岁钱,热热闹闹,很是红火,一直到了半夜才都退下。
柳安然最不喜欢有人守夜,所以一直没人守夜点烛火,她摸黑进了被窝,摸着摸着就发现摸到了个人,顿时没了动作。
躺在床里面的人沙哑道:"给我包扎。"
柳安然头一次见着有这么求人的,所以十分不客气的戳了戳那人,"说请,请帮我包扎。"
里面没了声,良久有人艰难道:"请帮我包扎。"
她这才满意,下地点上烛火,见躺在自己床上的是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品竹色的长衫沾满了血渍,肩膀被仓促的用布条绑上透着血色。虽然受伤,但背脊挺的笔直,犹如一根翠竹,形相清癯,人苍白的跟白纸一般,唯有眼睛亮的下人,充满了探究之色。
柳安然的心猛然的揪了一下,那双眼睛,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她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恨意。
陈锋。
一些尘封的记忆,犹如洪流一般涌入脑海之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闪过眼底。
她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三步两步的冲上去,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脸蛋,狠狠的扭了一圈,怒斥道:"你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