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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咱俩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小包子难得慢了点,“樊大人记性真好,奴婢与大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御医院,当时奴婢奉命去接樊大人见驾。”
“原来是你啊!”樊小末觉得有点门儿,抓紧套话:“呃,那个王上他……是有什么命令吗?”
小包子果然没防备:“其实奴婢也不太清楚,王上回宫后休息了片刻,便问樊大人身在何处……”
马上就到了华圣宫了,小包子也赶忙忌口。樊小末无奈地叹了一息——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王座上的男子依旧气质疏然,就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山,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任何喜怒。
正因如此,樊小末才更加忐忑。
越铭之轻扫一眼小包子:“是在哪里找到的樊卿?”
小包子恭恭敬敬拜了礼:“回禀王上,奴婢是在淑婉阁找到的樊大人。”
年轻的君主让李巍去打发其他奴才,自己则扶着右膝,倾着身子:“看来,你与婉婉聊的甚是投机啊,竟都能忘了自己的差事。”
“臣……不敢。”
越铭之:“樊卿有何不敢?今日樊卿刚刚上任,这僭越之事便干了不少。若说你不敢,谁信?”
樊小末咬住下唇,在她耳中,这是一种很令人不悦的讥讽,但她也还得受着:“是臣不懂规矩,请王上恕罪。”
“不懂规矩?那孤便教教樊卿如何才是懂规矩。”
然后,越铭之就说出了足让樊小末当场崩溃的一句话:“七日之内,樊卿务必要把宫规抄写一千遍,并将之背得滚瓜烂熟。记住,要让孤看到你身为人臣的诚意!”
“王上……”她听了,欲哭无泪,“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臣还要在御前工作呐。”
越铭之眼风冷冷一扫:“不必。御前自有李巍,你便在殿中安置书案,孤会亲自监督你。”
天……天呐……
——
已有五日过去了,樊小末总是精神欠佳,闷闷不乐。
《宫规录》她已经抄得快吐了。
然,除了那些晦涩难识的古文,樊小末还要面对越铭之那张扑克脸,手脚都不敢有丝毫乱动,憋得她紧张欲呕。
李巍安慰她,说这是王上在打磨她呢,御前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么过来的,叫她宽心。
可不论怎么说,这七天总算是到头了。
今晨,樊小末觉得比往日冷了些,一问柳荏才知道,已是快要过年了。
她娴熟地整理好着装,端着双手迈出耳房的门。
来到这里已有好几个月了,樊小末的心态已然不似初初来时那么不安定了。
越婉时常遣人带话给她,多半是关心问候之语,虽只有几句话,可还是带给了她一些温暖的。
李巍常常变着法儿地提醒她,教她恪守礼法,莫要做出挑战君王耐心的不智之举。樊小末也都听着,鸭蛋粉胭脂什么的也送了不少,李巍亦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