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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长地松了口气,那个纸人真的吓死我了。
可当我准备继续编竹篾的时候,就看到爷爷走到厨房门口,先是恭敬的鞠了个躬,然后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然后就看到他走进厨房,再出来时,背上背着一个纸人,那纸人通体雪白,但眼睛是黑色,嘴巴是红的。
从那以后,那个纸人就被爷爷放在他屋里,我也是从那时候起,再也不敢乱想,更不敢再烧它了,好在之后再也没发生过什么吓人的事情。
不过那个梦在我心里成了个心结,让我不敢再看那个纸人一眼。
到十二岁时,我已经把书上各种东西的编法都熟记在心,甚至能做到刚看到一样东西,手上马上就能编出来。
爷爷看到后第一次点点头,对我表示肯定,说要开始教我更深的东西,我以为爷爷还藏着什么秘密绝招要教给我,结果只是告诉我,可以开始学另外两本书上的东西了。
说起来爷爷也真是怪,当时我自学完了小学课程,也考上了初中,但他不想让我去上,说能识字就够了。
可后来把另外两本老书交给我以后,我实在不认识上面的字,就跑去问他,结果他又让我去学校上学,让我认识更多的字以后再去看那两本老书。
学校在距离村子三十多里外的镇上,距离不算近,但爷爷还是要求我每天都回家,为了上学我只能少睡点觉,每天来回六十多公里全靠双腿走,虽然很累,但身体倒是越来越壮。
此后,我就一直在学校和爷爷家来回,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看那两本老书。
六年过去,我在镇子上读完了整个中学,我也已经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爷爷,也在这一年离开了。
去世前,他把我叫到跟前,跟我交代了几件事。
他说,其实从我出生开始就背负了一个诅咒,这个诅咒既是我们家族的,也是这个村子的。
这个诅咒已经困扰村子两百年,而我就是那个破局的人。
“记住,你出去后必须以扎纸为生!”
“如果两年内它没有活过来……”爷爷颤巍巍的指着旁边的纸人。
“没活过来会怎么样?”我追问道。
爷爷没理会我,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另外,这个诅咒随时都可能发作,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你生不如死!”
“发作时又是什么样?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虽然爷爷现在喘得厉害,但我心头的疑惑太多了。
可等我问完这句话,爷爷忽然不喘了,他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爷爷?”我喊了两声。
爷爷一直没有反应,我小心的上前探了探,已经没了呼吸。
爷爷走的很突然,我本以为我会哭,毕竟是他养了我,但真到了这一天,我居然一点哭的心思都没有,内心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静静地看着爷爷,又看了看摆在床边的纸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竟然觉得爷爷和那纸人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