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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摇滚歌手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后知后觉的自尊心又迫使我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不需要帮助。”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缓步向我靠近。可能是因为心有余悸,我的心跳快到不行。我向后缩了缩身体,把脸别到一边,不想与他对视。
“你受伤了。”他轻言。
我把手上的伤藏到了被子里,口里支支吾吾:“不小心……不小心撞到而已。”
“我说的是你的脸,”他俯下身子,眯起眼睛说,“你的脸在流血。”
“是……是吗?”我用手轻轻一抹,黏稠的液体泛着红光,一阵刺痛让我打了一个冷战。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竟然没有一点儿知觉。
“上车,”他站起身,口气依旧不缓不急,“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我急忙说,“我可以的,谢谢你的关心。”
“你可以,但你的孩子呢?”他转身,为我打开车门,“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的一生有着无数的留恋,但恰恰是我唯一的牵绊。我听了陌生人的建议,上了他的车,只是我的心没有半分的安定。车上的暖风开得很足,我闻到了淡淡的茉莉清香,只见他将后备厢中的毛巾递给我,紧接着关好车门,开动了车子。
我一言不发,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只见他瞅了一眼后视镜,轻声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谢谢。”我怯怯地开口,“我……我的身上没有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医院还是不去了,只希望可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和我的孩子熬过这一场雨。”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了交流。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公寓,70多平方米,装修得很精致,只是这里的陈设过于简单,没有装饰,更没有杂物。我把恰恰放到了温暖的被窝里,关好了灯,才转过身看到了正背对着我做蔬菜面的他。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个子高高的,看起来很年轻,专注的侧脸在灯光下唯美得像是一幅画。
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也没有心情研究为什么一个男人的五官会长得比女人还要精致,我只知道我陷入了25年来的第二个困境中。这一次我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端着热腾腾的面向我走来,稳稳地放在餐桌上:“趁热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恰恰。”
我诧异地看向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名字?”
“别紧张,你在不经意间这样叫过她很多次了。”他说罢倒了一杯凉白开,坐在沙发上一饮而尽。
他做的蔬菜面很好吃,至少比很少下厨的老苏要好得多。该死!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我为什么又想到他!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他先开口。
“周一,周一的周,周一的一。”我习惯性地在报出名字之后做一番解释,以免他人以为我在开玩笑。他没有丝毫的惊奇,就好像早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一样。我不甘示弱,紧跟着开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