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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给她摘下来!区区男人,她就不信驯服不了。
从那以后,江岐的身上就没了一块完好的皮肤,不仅如此,每月三次的割腕取血一次也没落下。
今日,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次取血。
江岐跟在绿枝身后走进大殿,姿态如松,仿若与凛冬融为一体。
晏栖知道,江岐是会武的。
习武之人,想来内力修为能抵御寒冷。
即便如此,江岐袖袍下的手依然红肿发炎。
月氏国的冬,很冷。
“绿枝,把炉火烧得更旺一些。”
晏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好似真的有些怕冷。
“是,殿下。”
绿枝恭敬应下,指挥不远处的一位小宫女前去拨弄炭火。
自己则去一旁取来晶莹剔透的玉碗和小刀,走到江岐的面前。
从头到尾,江岐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看晏栖哪怕一眼。
平静淡漠地拿过绿枝手中的刀,撩开袖子就准备往手腕上割。
“慢着!”
晏栖惊急出声,她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怎么就发展到割腕了。
江岐握着刀的手腕一顿,微凝着眉看向整个窝在狐裘里的女子,寒眸不易察觉的溢出一抹厌恶。
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晏栖看着男人停下的动作暗暗松了一口气,吩咐道:“绿枝,去准备轿辇。”
她可不想喝人血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绿枝狐疑的看了眼公主,现在不是该喝药了吗?错过时辰可不好了。
“还不快去?”晏栖看着站着未动的绿枝,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拜托,快走吧!大佬的血谁敢喝啊,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绿枝身体微颤,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殿下,该喝药了。”
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为原主的贴身大丫鬟,绿枝可没少助纣为虐,下场可谓是不惨,说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为过。
咱现在是能避则避吧,可别往枪口上撞了。
江岐嘲讽似地勾了勾唇角,他现在浑身滚烫难忍,身上的伤也没来得及处理,不想理会这女人又在想什么折磨人的把戏,他现在只想早点放完血能尽快离开,拿起刀又准备割腕。
晏栖心里一紧,随手抄起手边的一个白玉瓷瓶砸在绿枝脚边:“放肆!”
公主一怒,还算有些用处,至少江岐的刀停住了。
绿枝见状猛地跪下,身体止不住的轻颤,惨白着脸求饶:“奴婢该死,殿下饶命!”
晏栖瞥了眼江岐停下的刀,维持着原主乖戾跋扈的性子,厉声道:“本公主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婢来左右,你莫不是想爬到本公主头上来不成!”
绿枝整个人抖如筛糠,脸上毫无血色,只一个劲的求饶:“奴婢不敢!殿下饶命……”
“滚出去!”
晏栖脸上的不耐更甚。
绿枝被吓的冷汗涔涔,头也不敢抬地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晏栖暗松一口气,眼眸微抬猝不及防对上江岐投过来的视线,狐裘底下的手蓦地攥紧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