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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商人,对朝中之事了解甚宽,太过不寻常。
“皎皎我是放得下心的,就是你啊。”沈定盛指向沈越,“你和你大姐心里这么想的,我都清楚,你们啊,多学学你娘,心里门儿清。”
学学吴娴?
月皎暗道,那可别了吧。
那股绵里藏针的劲头,噎着呢。
“你大姐若是能嫁个好人家,是好,若是不能,就……”沈定盛收语,续而又言,“若是不能,那这沈家,对你有用的姊妹,只有皎皎一人。这话我既然拧清了说,就是不怕皎皎知晓。”
“父亲尚不用如此说,皎皎自是不会计较的。”
沈定盛向来是个聪明的人,月皎不明白,为何今日……
沈定盛坐下,望向窗外,“皎皎,与你母亲汀州一遇,终究是我对不起她,若是怪,便怪我了。我说实话,我没几天了。”
“父亲?”沈越震惊,声音连大几度。
“你们爷爷他也经不住这些大风大浪了,我若不在生前给你们安排这些,我入土后,也不放心。”沈定盛坐在桌旁,月皎第一次注意他鬓旁的白发,月光穿过纸糊的窗户照在他身上,寡淡而清明,这一刻,他只是一个,为儿女打算的父亲。
沈越无能,吴娴无大智,沈家家大业大,沈定盛死了,沈家也一脚掺入了黄土。
那么就只能靠着沈家女儿的夫婿扶持着,都是差不多该出嫁的年龄,沈定盛把这个机会给了沈月可。
沈越入朝,沈月可嫁霍府,送月皎读书。
一步一步,沈定盛都思虑周详。
“父亲,为什么?你的病不是早就……”
“傻越儿,那可不是病,那是蛊。”沈定盛笑,“妄心蛊。纤纤死后最后六月,我也会随着他去。就算没有妄心蛊,纤纤死了,周昆也不会放过我。”
又是蛊。
皎皎对蛊好奇万分,但此刻似乎原身的母亲更令人疑惑。
“父亲,周昆是?”
沈定盛:“皎皎,若是有一天,霍问渠功高盖主,不需要沈家了,你在霍家待不住了,父亲求求你,带着你大哥大姐还有二娘娘,去汀州,找这个周昆。”
“父亲,我和周昆又有什么关系?”皎皎心下一凉。
沈定盛见月皎脸色乍变,猜想大抵是因为自己过于绝情了,又安抚道:“周昆是你小舅,你母亲的亲弟弟。汀州……”
“罢了,父亲把你母亲的九聆环给你,你且凭着这个,去找他。”
皎皎接过九聆环,心里惊奇万分。
那九聆环从沈定盛的书桌里被拿出,帕子初揭开时,翠绿色的光泽便直直的射入眼中,通透的镯子手感也奇好。
“九聆环……”她默念。
那上面似还有雕纹,月皎没细看,等着沈定盛后话
“我要皎皎说了便是这些了,时候不早了,皎皎也回去歇着吧,过几天我请人来教你规矩。越越,你留下,我还有些话你说。”
“是。”沈越应道。
沈月皎却应不出来了。
学个日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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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小梨!”
“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