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说着,他微笑着扭头,看向先前与养父碰杯之人,“张叔,由我代我爸敬你这杯酒,行吗?”
张叔脸上的笑容顿收,冷着脸放下洒杯,大摇其首道:“你敬我?一个罪犯有什么资格和我喝酒!”
他转而一笑,自认好心的提醒道:“老郑,你可别怨糊涂啊,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领,别忘记今天可是你女儿订婚的大喜日子。”
郑天寿脸上的笑容一僵,勃然大怒,“张怀德,你会说人话么!几十年老邻居,难道你不认识我儿子?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什么意思,今天必须把话给我是清楚!”
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中女子,急步从旁边冲了过来,大声喝断郑天寿的话,“呵呵,老张说的没错,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外人本就不该进来,何况是这种丢人现眼的罪犯!”
推天郑天寿,上前两步,与郑天赐对视着,她质问道:“这么快就出狱了?我看是越狱回来的吧?”
郑赐见养母鬓角已白,不禁心中揪痛了下,“妈,你老了,身体还好吗?”
养母阮秀娥的脸冷若冰霜,语气同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是你妈,今天我们家办喜事,不接待外人,请你出去。”
郑天寿恼怒瞪着阮秀娥,“他是我们儿子,郑赐!少在那胡说八道!”
“儿子!?”阮秀娥冷笑连连,继而怒声大吼,“我没有***犯儿子,更没害你丢了工作,大病一场,留下病根的儿子!”
郑赐让整个郑家蒙羞,让他们在左右领居面前抬不起头,让他们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
郑天寿落下病根,无法治愈,不能干重活,五年来,这个家全靠阮秀娥支撑着,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不说,全家人还得省吃俭用。
哪怕是过年,他们都不敢多花一分钱。
郑秀娥心中有怨有气,那是在乎难免的。
五年时间淡化了一切,邻居们不再拿有色眼光看他们一家人,女儿郑秀秀也找到了如意郎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岂料,郑赐今天突然回来,出现郑秀秀的定婚宴上,阮秀娥感觉最后的老脸色都被他丢尽了。
郑天寿心中有愧,愧对妻子女儿,五年来苦了她们娘俩,很想再出言维护郑赐,可一时之之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阮秀娥心中累积已深的怨恨难消,咬牙切齿的指着郑赐的鼻子狠狠骂道:“郑赐,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做什么,还嫌害我们家不够吗?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滚啊!”
字字如利剑,深深刺痛着郑赐的心,双眸里泛起一丝泪花。
在酷寒难当的北方,他赤膊遭受冷冻三天三夜,不曾皱一下眉头。
曾经他为捣毁敌人指挥中心,在炮火中冲峰陷阵,整个后背都被灼烧成一片狼藉时,他不曾红过眼!
可此时,铁血男儿却却被泪花模糊了双眼,不是因为养母的怒骂,而是得知五年来的家里的艰难,他的心很疼,犹如万箭穿心!